同样身着一袭铠甲,看似却比陆远粗犷,亦要高大威猛几分的另一将领,亦带着自己的一队人马刚一赶过来,便问陆远:“发生了何事?需要帮忙吗?”
那将领一边询问,一边朝着程良等人被人带离开的方向,追望了一瞬,心里只觉得里面有张脸孔似是隐隐见过。
陆远脸上明显带着些不屑的表情,道:“不过几个偷偷摸摸的贼而已,岂敢劳烦拓跋将军!”
那将领似乎知道自己并不受其待见,便先赞叹:“早就听闻龙虎城少主年少有为,英勇善战,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就连捉拿几个街头贼亦要亲力亲为,难怪被称为东宁第一少年将军,实在令人敬佩!”
岂料陆远并不为之所动。
然那人却接着依旧不甘示弱地继续:“可如今,无论如何,少主都须认清现实,你我已然同属一个阵营,既你为主帅,我为副帅,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那便是一致协力拿下西秦。如果有什么需要,还望陆少主直言,不要客气!”
陆远听了,对其即刻鄙视极霖道:“哼,本少主尚还不屑与一个亡国奴为伍。我虽不知道你是靠什么手段得到现在这个位置的,但是,你最好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否则,若是露出什么把柄落在本少主手里,就算你的靠山是王老子,亦休怪本少主对你不客气。”
闻此,拓跋泽勾了勾嘴角,正欲打算开口再些什么。
“走!”
不及等对方再次开口,陆远撂下这话便气势汹汹地转身带人离去。
其手下难掩心中愤怒,道:“这个陆远,不过一个黄口儿,毛都没长全,居然敢对大皇子如此出言不逊。如今二十万大军齐聚,我们早就可以攻打西秦了,就这个陆远迟迟不肯下令,不知到底在犹豫什么,不如我们自己带人……”
拓跋泽伸出一只手在半空里,将手下的话打断,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或许已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该忍还是得先忍忍,且看他还能嚣张多久!”
看着陆远离去的背影,拓跋泽虽脸上笑着,却笑得那样令人毛骨悚然。
“放开!”
“放开!”
另一边,程良一众热一路挣扎着,最后被陆远的手下带到了自己的营帐里。
陆远进帐后下令:“去将我们的战袍给这几名俘虏换上!”
程良一听,即刻朝其瞪大了眼睛扬声拒绝:“休想,士可杀不可辱,我们今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做俘虏,将手中的刀枪回指向自己的同胞!”
陆远摆了摆手,一名手下便出去继续执行命令。
陆远遂轻笑了一声,落座下一边煮了壶水,一边:“本少主知道程将军高风亮节,宁死不屈。可既然将军如此有气节,那就不要落入本少主的手里。然如果将军执意真要一心求死,或者,本少主亦可将你们交给此次负责与本少主一道攻打你们西秦的副帅来处置可好?副帅尤为擅长审讯手段,且相信此人,你亦定不陌生。”
程良一听不禁好奇:“副帅?是谁?”
水已滚开,陆远一边泡茶,一边故作云淡风轻地出:“此人将军应该很是熟悉,他就是被你们的铁骑踏平的原北烈国大皇子,拓跋泽!”
闻此,程良愣住,直觉自己的心仿佛都顿停了一瞬,后吃惊极霖道:“是他……”
“愚蠢至极,早就被人发现了竟不自知。”
其实就在他们刚开始要往一起聚集的时候,拓跋泽便就已经发现了他们。
好在幸亏陆远当时距离较近,早一步将他们带走。
如果他们真的落在了拖把泽的手里,想都不用想,必不会有好下场。
此时,程良终于恍然大悟,抱起拳来真诚道:“方才原来是陆少主救了我们,多谢陆少主!”
“坐!”
陆远邀请程良落座,遂将刚泡好的一盏茶推到程良的面前。
道:“如果你们还想活命,接下来,就都听本少主的!”
程良犹豫了一瞬,先开了口,坚持:“抱歉,虽如此,可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做俘虏。况且,我……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实在不能留在这里。”
看到程良言语之间几度犹豫,似是总在刻意回避隐瞒着些什么。
而陆远心中亦是颇为不解,于是开口问:“有件事,本少主想问你,这都已经什么时候了,怎么你们边境地区至今都毫无戒备,我军此次可是二十万大军压境,那秦王轩辕翰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程良听了心里一急,忙道:“怎会毫无戒备,我们早已备战好,只是不想落人口实,这场战争是我西秦先挑起的,故而迟迟未行动而已!”
陆远仔细想想,道:“不对,本少主已命人多次潜入城内仔细查勘过,确实并未发现任何特殊部署!你在撒谎?”
一念至此,陆远心里忽然有种预感,于是再度逼问程良:“还不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若再不实话,即刻本少主便下令,亲自带兵全面攻打西秦!”
程良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急了,扬声阻止道:“不要!”
陆远喝道:“那就快,本少主的耐心有限!”
此时此刻,主子失联,家国失守又在他一念之间,事实真相,,亦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