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锁的估摸着得二十分左右才能过来。
王志强三人又返回了陈大妈家。
一看这么多公安同志都在,陈大妈先哄着老头进屋睡觉去:“你放心吧,三个公安都在呢,今儿晚上就是阎王爷来了也得慢两步。”
老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伴着里屋的呼噜声,王志强问陈大妈:“楼上那家你认识吗?”
陈大妈点点头:“认识认识,孤零零一个老太太,俩儿子都跟她没住一起。
年前我们还一起打太极呢,过完年就没了,走的时候算是虚六十六吧。
这不周年都没过,要不我怎么这么怯乎呢。
老苗他们家里给办事儿的时候,我还上去拜了拜,谁知道她怎么想的。
仨月都过去了居然又想起来我了。”
王志强坚决制止封建迷信传播:“大妈,刚刚那声音,我也听了,就是猫叫春!”
陈大妈不信:“你咋知道不是楼上苗老太太骑着猫回来了?”
范强觉着,陈大妈想象力真好,还骑着猫,咋不直接说是猫脸老太太呢。
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一身鸡皮疙瘩,范强赶紧摸了摸胳膊。
大半夜的老讲这些阴间的事儿,王志强表示并不想深入讨论。
于是换了个话题:“楼上老太太家房子一直空着吗?”
说到这个话题,陈大妈就精神了。
端起浓茶缸子给自己续点儿蓝。
张嘴就是八卦:“家里俩儿子呢!狗脑子快打出来了。俩人都想要,还都不愿意掏钱。
老苗弟弟办完事儿的当天给俩人调解过,不是说娘亲舅大吗。
结果这个舅的面子是一点儿没给。
老苗弟弟说,按市价,俩人谁要房子就补对方一半。
老太太存款平分就行了。
结果,俩人都说亲舅舅偏心。
从过节带回家看老太太的东西,到兄弟俩家里孩子小时候,老太太给谁的糖果比较大,反正是闹的一塌糊涂。
老苗弟弟一看,反正姐姐事儿也办完了,剩下都是你们兄弟俩的事儿,调解不成就不成吧。
不管是打官司还是打架随兄弟俩乐意。
干脆就拍拍屁股走了。
临了还说了,以后过年也不用俩人过来了。
估计是怕自己真接了过节的仨瓜俩枣,等一闭眼,这俩货跑去跟自己亲儿子掰扯遗产的事儿吧。”
陈大妈眉飞色舞,刘勇赶紧又给续了点儿热水。
范强没忘记带本子,还记了两句。
插嘴问道:“是不是兄弟俩家庭情况不太好,所以看钱有点儿重。”
陈大妈嘲弄的翻个白眼:“好不好看跟谁比了。
一个自己开了个婚纱摄影店,另一个是音乐老师,外面开的有教钢琴的培训班儿呢。
反正比我们是强百倍。
楼上那房子能值几个钱呢,都是挣钱挣到钱眼里了!兄弟都不认了!”
刘勇是坐地户,一听这话就问:“您说的这老苗太太,年轻的时候挺能挣钱吧?要不俩儿子还能有这手艺?”
陈大妈颇为自豪:“她老头年轻的时候是我们厂的高工,一个人能拿我们全家的工资,八十年代就下海了,在南方老板那挺受器重!
要不是早走了四五年,估计老太太都不会受这罪。”
正说的热闹,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
刘勇赶紧把没关紧的门拉开大点儿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