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小说网 > 都市重生 > 退休救世主掉到锤四万哪算退休啊 > 22 为了拯救即将撤编的天狮战团,西吉斯蒙德决定成为讼棍

22 为了拯救即将撤编的天狮战团,西吉斯蒙德决定成为讼棍(2 / 2)

但这个时候,从决斗结束后就一直安静地戳在多恩身边的西吉斯蒙德突然上前一步,申请发言。多恩没有多想,准许了,于是黑骑士开口:

“大人,我认为立即如此决定还为时尚早。”他这样说,“考虑到天狮战团目前的状态大概率是由战团高层前往神圣泰拉、拟对审判庭提出告诉一事引起,我认为应对天狮战团实施证人保护计划。”

这话一出来,包括两位原体在内的在场所有人心中都迅速地浮现出一个问号。阿斯塔特战团是纯粹的军事组织,并且在帝国松散的羁縻统治之下有自己的一套运行逻辑,“证人保护计划”这种法律名词对他们来讲还是太遥远了——何况,帝国疆域太大了,每个世界又在事实上完全各自为政,本身也算不上有什么被广泛应用的成文法。然而,虽然存在感不高,拜一万年前的究极政务牛马摄政马卡多所赐,法律这种在国家构建上非常必要的东西,帝国当然也是有那么一套的。

可惜,帝国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封建君主制国家。这就意味着,法律这种东西确实有一定的权威,但仅在帝皇之下的原体们下发的命令,在很多时候比法律更权威。因此,虽然原体在必要时也会考虑法律因素的影响,这也绝不是他们在思考问题时会首先选择的方向。

但在搭上线之后,这个思路也不难理解。半秒钟后,基里曼略带惊恐地意识到,这个策略运作下去,确实能从一个偏门的角度“保住”天狮战团的番号,但这个曲折的思路非常不像是从来都直来直去的多恩之子能自己提出来的。

多恩的思路显然就更直线一些——他不是想不到,而是性格令他倾向于不那样去思考。原体就像是第一次认识西吉斯蒙德那样,困惑地盯着对方上下端详。半晌,他才开口,认认真真地反驳:“但这没有意义。从结果来看,天狮战团并未成功就‘要求审判庭对哈塔尔世界发送灭绝令的处置进行核验’一事提出上诉,自然也谈不上立案。”

“确实,但现在天狮战团的情况是:‘因欲质疑审判庭裁量而遭不明势力持续骚扰打击,对战团造成了严重人身财产安全损失’。”西吉斯蒙德回答,“存在于军务部编制内的阿斯塔特战团属于帝国常备武装力量,国家公器之一,天狮战团遭遇到的一系列打击应被视为‘不明势力对国家公器造成了即成损害’,属于适用于特别刑法的公诉案。在处置时,应将‘天狮战团’这一组织整体视为案件受害人,进行证人保护并对案件首尾展开调查。”

基里曼笑了——他不是觉得这个事情很有操作性,他只是觉得这竟然是西吉斯蒙德提出来的,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与之相对,多恩本就严肃的面容之上,眉头拧得更紧了。他以炯炯目光逼视着他的子嗣,就好像那不是他曾经最为欣赏和信赖的一个儿子,而是一个化了形的变化灵。说真的,要不是能够进入议事厅的所有人都接受过严格的安检程序,在场的智库也没有发出任何预警,基里曼觉得自己也会忍不住这样怀疑的。

“你想要让谁来调查?调查什么?”多恩发问的语气相当严厉,近乎斥责,“以审判庭的行事手段和他们在帝国之中的超然地位,难道会在行动中留下什么决定性的证据吗?你又怎样保证所谓的‘证人保护计划’能够切实有效?这件事到最后又能有什么结果?”

“我看他本来也没想要什么‘结果’。”基里曼不得不在旁边提醒了一句,试图把多恩坚持着“走在正道”上的思路带偏一点,“只要证人保护开始实施,什么也查不出来、一直没法开庭才好呢。”

对公器案的调查,至少在形式上是绝对不能敷衍了事的,只要查不出什么有关“不明势力”的线索,就可以一直查下去。拜帝国广袤的疆域、不特别可靠的交通方式以及臃肿的官僚系统所赐,这个“一直查下去”的状态甚至可以在案件毫无头绪的状态下轻松持续个几百年,而这期间,因证人保护而保留住番号的天狮战团,无论如何都有充足的时间能用来缓过这口气。

多恩不是不明白这一点,但他立刻就开口了,而且听起来依旧很生气:“我当然知道他没想在这些程序里赢得什么结果。他想保下天狮战团,但保住一个战团的资源从哪来?就算天狮战团能够重新脱胎换骨,他们又该怎么保证在将来与审判庭之间的宿怨不会再次引发灾难性的后果?”

在他的观点中,天狮战团无法仅凭自己的力量从当前这个一穷二白捉襟见肘的状态里缓过气来——但如果还是要进行专项资源调拨对其支援,那就与原体下令重组战团没有任何区别。功利地说,这个战团的过往战绩没有什么格外突出的地方,历史故事当中也没什么特别的宣传价值,现在零碎成这样的状态也让人看不到短期内重新形成战斗力的希望。唯一令他们有些特殊的只有“人祸”造成的倒霉,但如果倒霉也能被当做一种资源的话,那天底下最富有的战团应该是恸哭者。

何况,以一个在M38才建立的子团而言,想要在审判庭的针对之前站稳脚跟,还是太难了。

这句直指核心的斥责显然提出了一个西吉斯蒙德无法解决的问题。但黑骑士虽然明显卡了一下,却似乎并不是没想过这些。他在短暂的停顿之后,态度非常坦然地开了口:“我不知道,大人。但只要战团编制还在,一切就都还有希望。我现在的状态无权代表任何组织机构向天狮战团许诺什么,他们必然会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度过一段非常艰难的日子。或许他们能够克服这些艰难困苦、为自己找到支援重新涅槃,或许他们不够走运,会就此在缺少补给与人员的情况中凋零下去。但我依然认为不应当撤裁天狮战团的编制——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对与错’的问题。

“——纵观天狮战团的这段痛苦而悲伤的灾难,其中该被撤裁的组织显然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