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安还没睡?”
砚安翻过身,拽了拽岑漪的衣袖示意岑漪躺下。
岑漪有些不自然的顺着砚安的动作躺下,揪着中衣闻了闻。
“脂粉味儿?我是不是该去沐浴一下。”
“有些晚了,妻主这几天公务忙,这夜深了,再去沐浴恐怕会扰了休憩……”
砚安有些不高兴的瘪瘪嘴,抓着岑漪的手臂小狗一样的闻了闻。
酒味掺杂着一股质地上乘的胭脂味。
“还有酒气,妻主这是去参加宴会了?”
“宫中的宴会,宴会结束后我又去了林府。”岑漪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能音隐约看清砚安的表情。
“妻主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虽然在院子里不曾出去,可我总觉得府里气氛奇怪。”
砚安的话让岑漪心中微微一紧,但她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轻轻拍了拍砚安的手背,轻声安慰。
“阿安多心了,府里最近确实有些风波,但都是朝堂上的事,与你无关。你只需安心养胎,其他的不必操心。”
他侧过身,借着微弱的月光凝视着岑漪的脸,试图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然而,岑漪的神色平静如水,仿佛真的只是寻常的公务繁忙。
“妻主……”砚安低声唤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若是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
岑漪闻言,心中一软,伸手轻轻抚摸着砚安的脸颊,柔声道:“阿安只要记得不是我亲口告诉你的,都不要信就是了。”
砚安点点头,终究没有再追问。
他知道岑漪的性子,若是她不想说,再怎么问也是无用。
……
第二天一早,岑漪早早离开了府邸。砚安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他摸了摸已经没有余温的床榻,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起身洗漱,刚用过早膳,门外便传来了侍女的声音:“小郎君,峥西王请您过去一趟。”
砚安微微一怔,随即应声道:“我知道了,稍后便去。”
他迅速整理好衣衫,心中暗自猜测岑母找他的缘由。
自从他有孕后,岑漪的母亲对他一直不冷不热,甚至偶尔还会流露出几分不满,几乎不会与他碰面。
今日突然召见,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砚安心情忐忑,一路由甘白扶着到了岑母的院子。
刚进门,便见岑漪母亲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冷峻。
她抬眼瞥了砚安一眼,淡淡道:“来了?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