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生对付银锋本来就没什么问题,只是因为之前被围攻受了些伤,现在才略显得有些吃力。不过随着他的状态回升,银锋便逐渐有些撑不住了。
尤其一整套的云手加掸手打出去后,银锋“哇”地喷出一大口血,整个人也向后翻出,“骨碌碌”滚落在地。
陈永生并未趁胜追击,而是迅速扑向雷煌,又是一整套云手加掸手击出,雷煌同样喷出一大口血,跟着翻滚出去。
“哈哈,老陈,真有你的!当初败在你手上,我觉得一点都不亏啊!”曲无痕大笑着,再次朝雷煌扑了过去,显然是要痛打落水狗。
但他刚刚奔到一半,忽然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和施国栋。
准确地说,是看到了我,毕竟他不认识施国栋。
“哎,盛先生……”曲无痕有些发懵:“你怎么在这里……”
在他的版本里,我还是游走于各个商会之间的小管家,陈永生则迅速喊了一句:“他现在是第七局的副秘书长了!”
趁着这个机会,银锋迅速从地上爬起,还一把将旁边的雷煌也拽起来,转头冲施国栋和我喊了一声:“施局长、盛秘书,打不过了,撤吧!”
我和施国栋一起点头:“好,撤!”
我们两人迅速转头出门,银锋和雷煌也跟了上来。
曲无痕还想再追出来,但陈永生制止了他:“他们是国家的人,追上了也没用,总不能杀了吧……”
如此,曲无痕便停下了脚步。
我们几人则匆匆钻出小巷,坐上自己来时的车,朝机场的方向去了。
银锋和雷煌都受了伤,二人处理着自己的伤,同时满脸愧疚:“施局长,不好意思,没能把陈永生拿下来。”
施国栋沉默着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幽幽道:“盛力,那人是谁?”
“曲无痕,绰号老黑,以前是华章商会的人,以前做小管家的时候有过交集。”我迅速讲着之前那家伙的来历,“但他应该早就死了,不知道为什么藏在陈永生家的地窖里?”
“这的确很奇怪,在我之前的情报里,并没有提到这个曲无痕!”施国栋面色阴沉,转头看向车窗外的夜色,并州的夜景还算不错,灯红酒绿、霓虹闪烁。
“查不出来也很正常,谁能想到他家地窖里藏着一个人啊!”我也万分感慨。
“龙门商会果然很难对付!从向影到陈永生,计划已经足够完美,可惜还是没有成功!”施国栋轻轻地叹着气,“御驾亲征也没有用!”
说话间,我们的车子便到了机场,看样子要连夜返回京城了,或者再去别的地方抓其他人?
正当我满腹疑惑的时候,施国栋走到专机
我和银锋、雷煌大眼瞪小眼,正想问问他要干嘛,“踏踏”的脚步声突然响起,有人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回头一看,竟然是刘建辉!
“刘秘书?!”我当然很吃惊:“你怎么在这里?!”
刘建辉看了我一眼,并没说话,走到施国栋的身边,低头打了一声招呼:“施局长!”
“嗯。”施国栋轻轻应了一声,“全程你都跟下来了……盛力没有联系龙门商会,没有通风报信对吧?”
“……没有!”刘建辉仍低着头。
“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是吧?”施国栋继续问道。
“……是的!”刘建辉继续低头。
“!!!”而我听到现在,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这次出来的任务既不是抓向影,也不是抓陈永生,而是揪我这个奸细!
还好我根本没有打电话的机会,在金陵城是托阿琴传的信,在并州则还没来得及行动,陈永生就自救成功了!
既然没有抓到,现在就轮到我发威了,我做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一把抓住刘建辉的衣领,恶狠狠地骂起来:“王八蛋,老子上次好心好意把你救出太行山……你在背后给我使这种绊子?早知道,真不该救你,让你死在那边算了!”
“盛力,这事真不怪我!”刘建辉满脸无奈,“是董秀撺掇的……”
董秀?!
我明白了,之前他一把火烧掉器官医院,本质上还是不相信我,再加上火鸦的突然死亡,让他愈发地怀疑我,所以才搞了这么一出!
“他说什么你就信啊?!”即便如此,我也没放过刘建辉,当即狠狠一拳砸了过去。
“哎呦”一声,刘建辉捂着鼻子连连后退,大量鲜血顺着他的下巴流淌下来。我又“噔噔噔”奔过去,一脚踢在他肚子上,刘建辉往后一翻,整个人滚了出去。
我确实一肚子气,其实对施国栋也有些不满,怎么刘建辉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还考察上我了!
只是我没法对施国栋说什么,只能拿刘建辉出气,又“咣咣咣”踹了他好几脚。
施国栋似乎明白我什么意思,他将我拉到一边,低声说道:“我没怀疑过你,是刘建辉拉来了任星野,我没办法了才亲自出马的。”
原来如此!
我连忙说:“施局长,我没怪您,单纯就是看不惯刘建辉这种小人。”
“差不多得了,毕竟是任星野的人……你打的太狠了,那位大佬对你就更不满!”施国栋劝了一句。
“……但我很不爽啊!”我仍怒气冲冲。
“你换个发泄的出口嘛……”施国栋意味深长地道。
“您要是这么说,我就懂了!”我咧嘴笑起来。
我没有再继续揍刘建辉,而是率先上了飞机。过一会儿,施国栋、刘建辉等人也都上来了,飞机很快攀上夜空,“轰隆隆”地朝京城去了。
一路上,我始终没搭理刘建辉,他也很识好歹地缩在角落。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抵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火红的太阳正在喷薄而出,光明又重新征服了这片大地。
落地的一瞬间,我便跳了起来,急匆匆就下了飞机,任何人都能看出我几乎冲天的怨气!
“盛力!”施国栋跟着下了飞机,拽住我的胳膊,塞过来一个手机,“稍微有点分寸,太狠了也不太好收场……”
“明白!”我将手机揣好,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刘建辉正握着手机在打电话,感受到我的目光之后,还慌慌张张地放下了手机,显然正在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