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吩咐之事,微臣已经查实。”
颜瑜点头。
“好,爱卿请讲。”
池佑翻开手中册本,恭敬禀告。
“罗妤,盛京南郊人,目下无业,嫁与鄢坞,于曙英县州牧台登记婚书。”
“其婚书,示文,鄢坞,曙英县人,乃曙英县铜事令嫡子。”
“曙英县铜事令,鄢恪,经核查,膝下并无子女。”
“民籍册子有记,鄢坞,拓彬县人,其尊鄢驷,其慈妘艺钗,其弟鄢塘,籍皆拓彬县。”
颜瑜听得仔细,很快做出决断。
“这么说来,婚书登记有误?”
“这可不好,极易造成不良影响。”
“劳烦池爱卿,立刻通知曙英县州牧台,责令更正。其犯错者,由曙英县州牧令,酌情责罚。”
“另外,追究盛京州牧台、负责核实曙英县婚书的州牧侍,依照律令,予以处罚。”
池佑低眉三分,拱手一礼。
“微臣遵旨,但请王爷明察。”
“负责曙英县婚书的州牧侍,并无过错。因为曙英县州牧令,上报婚书,并无异常;州牧侍核实过程,亦无不妥。”
“微臣加急传书,责问此事,州牧令回书喊冤,称,始作俑者,是曙英县铜事令。”
颜瑜理不清头绪,一阵烦躁。
“州牧台登记有误,与铜事台有什么关系?推卸责任。”
“估计,又是县八台之间,明争暗斗的伎俩,他们曙英县,乱得很。”
“请池爱卿,择选一名州牧中相,出外曙英县,好好纠正一下不良之风。”
池佑恭谨一应。
“微臣遵旨。”
宁云溪有礼有节。
“池大人,请留步。”
池佑谦敬而问。
“公主有何吩咐?”
宁云溪莞尔一笑,示意一请。
“池大人请安坐,我有话,禀知阿兄。”
依据罗妤夫家身份,她改换称呼。
“鄢娘子,应是碰上行骗之徒。”
颜瑜会意一惊。
“你是说,她被骗婚?”
宁云溪千思万虑,冷静剖析。
“嗯。”
“这位尊名鄢恪的鄢大人,或是鄢坞亲友,可能受其荧惑,可能互通利益,所以帮他打点一切。”
颜瑜几分不知所措。
“那我,就罚鄢恪一人?”
宁云溪决意抉择。
“阿兄不急降旨。”
“大致情况,我已了解,等到鄢娘子苏醒,我再问她细节。”
她微笑,面向池大人。
“请池大人稍等,容我记下鄢坞一家民籍履历,以作备用。”
池佑慨然,呈上册子。
“册本,请公主笑纳,在下回去,命人再记一份即可。”
册本,盖着州牧台印信,若有需要,可作骗婚证据。但若由她抄录,只能用以查看,无有印信,不具有效力。
宁云溪深谢,收下册子。
池佑走后,秋璧求见而来。
“公主,有事甚急,请你回府处理。”
颜瑜立即表示。
“小妹妹,我帮你。”
秋璧神色一慌。
“啊?”
瞧出她的异色,宁云溪婉拒。
“璃王回京在即,随时可能用计谋害,阿兄不宜轻出。”
“我去去就回,阿兄留府等我吧。”
颜瑜应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