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连绵不绝的爆炸声,张能奇笑着,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怜悯地看着愤怒、仇恨的曾英。
虽然,他们身前,曾英带着八九百明军,死死围住他们。但他,一点不惧。
反而刀口向下,以刀为杖,拄在地上。
仿佛,他就是成都府是主宰,更是曾英和这八九百明军的主宰。
张能奇微笑着道:
“呵呵......你们还不知道吧?本人,可不是什么打渔的。本人是大西王的义子,大西军四大将之一。”
随后,张能奇举起刀,指着冲天而上的烟尘,笑道:“听到没?看到没?城墙,炸塌了。成都府,完了。”
“尔等若是放下武器,本将军禀明大王,可以恕尔等之罪,饶尔等不死。”
“否则,大西军的手段,尔等也是听说过的。要断手臂,要断脑袋,由不得你们。”
一众明军,顿时被张能奇的利诱之言、恐吓之言,折磨得惊慌。
张虎、杨武也笑了。
这样的条件,一生一死,对方若不是脑袋抽风,都绝对会答应。
......
可是,他也太小看曾英,太小看川人。
一个川字,川人个个走出来,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曾英,福建莆田人,生于官宦之家,随父到成都做官,在成都安家,为半个川人。曾英倜傥有武才,喜救人之急,时人多赞赏,号为“曾公子”。
如此集荣誉和英名于一身的人,自古是正义的化身,岂会和流贼同流合污?
“张能奇,做你的美梦。”
“我死不死,无所谓。今日,我要你死。”
吼完,曾英挺马槊,一槊凶狠刺去。
唰......的一槊,狠狠刺入张能奇的胸膛。
张能奇感受着疼痛,大惊!
他万万没想到,他都已经把道理说清楚了,怎么曾英这小子,就一根筋,就听不懂呢?就那么鲁莽呢?
他不知道的是,他们,根本就是水火不容的两路人。
“你......你就不怕,全家死光......”张能奇嘴角吐着血、怒骂,眼睛,还狠狠瞪着曾英。
胸口中槊,手中的刀,却再也举不起。
曾英冷冷一笑,扭动着刺入张能奇胸口的长槊,冷冷道:“贼细作,老子先让你,死得面目全非......”
“啊......”张虎、杨武急了,大怒,立马挥刀,凶狠砍向曾英。
曾英猛地抽槊,头一闪,闪开两刀。
张能奇捂着伤口,尤未死绝。他依然有一口气,依然不相信,他在胜利之前,立下贪天之功后,居然就这么死了。
而且,是死在了一个,微末小将手里。
张英身后,一众将士,立马冲上前。刀枪齐出,疯狂捅刺、砍杀,将张虎、杨武、和重伤的张能奇乱刀砍翻。
咚咚咚......一阵猛剁,当场剁为肉泥。
怒气,依然未消,依然充斥着瓮城。
看张虎、杨武、张能奇三人已经被剁得不能再碎,曾英急忙提槊,大吼道:“弟兄们,走......去清远门,救巡抚大人......”
一众将士,立马跟上曾英,向清远门杀去。
......
清远门城头,四川巡抚龙文光听着剧烈的爆炸、看着冲天的浓烟、看着倒塌的城墙,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