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统武提一杆破甲枪,站在忠县永靖门。
独率五千大西军将士,守卫忠县。
他们一直在等,等张定国的援军。
戚元辅神机营大军撤走之后,他们一度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任光荣一万人围城,他甚至都想出城冲杀,纵马挺枪,大杀一场。
可左等右等,永靖门外的明军,居然越等越多。待刘泽清两万大军杀来,围得铁桶相似。他懵了,内心深深的不安。
再等到龙纛出现,崇祯率五万多大军杀来,靳统武彻底绝望!
最令他绝望的,是那可恶的二十多门大明车炮。又再次出现,整整齐齐摆在阵前。这车炮,来去自如,弓箭射不着,躲又躲不开。
八成的将士,都是被这可恶车炮,给炸伤的。
如此兵力、火力,他和忠县五千兵马,插翅难逃!
......
张定国和吴三省,已被卸下铠甲。虽然没有五花大绑,但有一队锦衣卫围着、看着,也如囚徒无异。
“带出去,让他们看看......”
崇祯一声轻喝。
徐缺立马领命,立刻带着张定国和吴三省,走到阵前。
最可气的,崇祯还把那杆被轰得支离破碎的“张”字大纛旗,命人举着,高高举在张定国和吴三省身后。
就生怕城头的靳统武,看不出来卸下甲胄的张定国和吴三省。
“大哥,快看,是张将军。”
“莫非,张将军,已经投降了。”
靳统武的堂弟靳霸,急忙指着破碎“张”字大纛旗下的李定国,大声道。
“不......张将军绝不会投降,一定是受伤被俘。狗皇帝抓了他们,做人质,押他来叫门呢。”
“大哥,他要是不投降,狗皇帝怎么会给他们松绑?人质,不都是绑着的么?”靳霸疑惑道。
“这......”靳统武也看不懂了。
又做人质,又以礼相待,这个很矛盾
“大哥,那咱们怎么办?”靳霸焦虑道:“弟兄们缺粮少药,被大炮、火枪杀伤一半还多。这么多明军,咱们根本守不住、也逃不掉啊。”
“这......”靳统武瞬间六神无主。
看了半晌,缓缓道:“且看张将军,如何说话。”
“张定国,叫门,饶你不死!”
徐缺提绣春刀,在后冷冷道。
张定国感觉到了深深的侮辱,他才不做叫门天子朱祁镇那样的人。
怒道:“痴心妄想,我大西军绝没有孬种,誓死不降。这忠县,有我兄弟靳统武把守,你们不死个几万人,休想攻下来。”
“至于我,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我还要警告你们,最好尽快把我绑起来,赶紧杀了。”
“要不然,等我伤好了,你们这些小喽喽,可拦不住我。”
“哼......好大的口气。”徐缺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