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响警钟,全城戒备!”
“拉起吊桥,关闭九门!”
“放千斤闸,撑顶门柱!”
“全军上城,严防死守!”
......
通远门城头,刘廷举提着破甲枪,大声吼叫。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重庆城钟鼓楼的钟声,立马敲响。
朝天门、千厮门、临江门、通远门、南纪门、金紫门、储奇门、太平门、东水门九座开门,也立马关闭。
千斤闸,全部放下!
一万五千大西军守军,全部涌上城头。
滚木擂石,统统就位。
弓弩床弩,拉上弓弦。
……
所有人,全副武装,全部做好准备。
谁特么敢攻城,就把他砸个稀巴烂,射个透心穿,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大哥,快看,是安西王的大纛旗!”刘廷举的亲兵护卫、也是他的堂兄弟:刘魁,突然大声惊呼起来。
刘魁跟着刘廷举,经常出入张献忠的大帐,特别崇拜张定国,对张定国的帅旗,特别熟悉。
“啊……”刘廷举大惊!
急忙扑到垛口,往下一看,只见冲过来的一众将士,冲到通远门下,就全部滚鞍下马,瘫倒在地,大口喘气。
人倒地就躺,马也倒地就躺。
一个个丢盔卸甲,如丧家之犬!一匹匹精疲力尽,已耗尽精力!
肩膀上扛着的旗帜,也丢在地上,兵不像兵!
手中提着的刀枪剑戟,也混乱丢下,不成体统!
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大西军的,一点不假!
这样子,完全就是大西军的溃兵!
刘廷举喃喃道:“难道,定西王的大军,败了?”
刘魁不敢相信:“不会吧,大西皇帝封王的诏书和天使,才到重庆。还等着安西王大军凯旋,一起封赏呢。”
“张将军都还不知道,他已经晋封安西王,他怎么会败呢?”
刘廷举也觉得不可思议:出师未捷先封王,这不是影响心情么?
“大哥,快看,那不是靳将军吗?”
刘魁又突然惊叫起来。
刘廷举定睛看去,张定国手下第一猛将靳统武,果然提一杆破甲枪,策马站在溃军之中。
“大哥,难道,忠县没了?”刘魁再次惊讶道。
“别胡说。”刘廷举怒斥一声:“安西王八万大军出征,怎么会保不住一个小小的忠县?”
“可是,这安西王的大纛旗,怎么那么破碎?”刘魁忍不住又发声:“好像......被火炮炸过?”
若不是因为刘魁开口闭口都喊刘廷举一声大哥,他绝不敢如此放肆,口无遮拦。
嘴上否认着、呵斥着,可刘廷举心里,也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