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多给点钱,要么想办法在仕途上提携一把。
可是欠项成儒人情,那可就重了。
省委书记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还的。
看见儿子又陷入到了困惑,古长信却站起身来。
“治业,我不能在这里待的时间太长。我说的这个问题你好好想想,这对于今后很有帮助。”
“知道了,爸。”
古治业站了起来,将父亲送到大门外。
看见父亲坐上黑色的奥迪A6消失在视野里的时候,古治业还站在门口,始终想不明白,父亲到底是何用意。
他望着远处的大海,嘴里嘀咕了一句,“这明显就是一桩亏本的买卖嘛。”
时间过得飞快,一月剩下的时间里,李仕山就在筹备婚礼的日子中度过。
工作上很平静,没有大事发生。
2006年,1月26日,农历腊月二十七。
今天是李仕山和陆简兮大喜的日子。
李仕山从严格意义上讲,应该属于“二婚”。
本来经历过结婚过程的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可是他还是错误地估计了如今的形势。
如今她们家那也是有钱人,虽然说不能大操大办,那是在城里。
在农村,那可就没有这个说法了。
各种繁琐的仪式一个接着一个。
到了晚上,当所有的喧嚣结束后,李仕山和陆简兮回到了安江的新房里。
房间的每块玻璃上贴着大红的喜字,让整栋房子充满了喜气洋洋的感觉。
李仕山翻看着礼单,陆简兮则是挨个查看送来的新婚礼物。
就在陆简兮打开一个精致的红色方盒时,忍不住发出了惊叹声,“哇~这是和田玉的镯子。”
李仕山听到是和田玉,立马就凑了过去。
虽然他不懂玉石珠宝,但也听说过和田玉的大名。
陆简兮将暖白色的手镯拿了出来,一边抚摸一边念叨着:“色如凝脂、质若膏腴,这是和田的羊脂白玉,而且无绺无裂。”
这些专业术语李仕山听得不太懂,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字“贵”。
李仕山连忙去查看礼单。
只见礼单上,“那珊珊”名字旁边写着,手镯一只。
看见这个名字,李仕山嘴角就抽了抽。
他真的没想到,远在燕京的“那家”会来人参加他的婚礼。
这个“那珊珊”是那言的姑姑,也就是自己的远房表姨。
她过来的目的,一个是参加自己的婚礼,另一个就是和母亲认亲。
“那家”走出的这一步,打了李仕山一个措手不及。
母亲突然知道,自己在燕京还有亲戚,那当然是喜出望外,激动不已。
李仕山明白母亲的心情。
姥姥、姥爷过世很久了,没有兄弟姐妹的母亲很是孤单。
李仕山也只能硬着头皮,认下了这门亲戚。
那言也就正式地成为了自己的“二表哥”,那珊珊是自己的“表姨”。
李仕山有些忧郁地叹口气,“自己似乎真的绕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