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啊,您泉下有知该如何心痛啊。老奴们为您不值啊……”
一个个哭天抹泪,哭诉长公主走得太早,哭诉镇边王心狠,为了讨好新王妃,完全不顾她们的死活啊。
她们的处境越凄凉,对新王妃的恨意就越浓。
一日,傅玉舒抱着尘哥儿走出腾云殿,来到后花园里扑蝴蝶。
傅玉筝最是活泼好动,拿起一杆网兜,朝尘哥儿笑着挥舞道:“尘哥儿,快看小姨给你逮两只蝴蝶玩。”
说两只,还真的捕到了两只。
网兜追着翩翩飞舞的蝴蝶一杆子捞过去,就一下子兜住俩。
“一只白的,一只粉的,超漂亮哦。”
傅玉筝叫大丫鬟弄月拿来一个透明的罐子,两只蝴蝶装进去,盖上打了孔可以透气的盖子,抱到尘哥儿的小木车前,给尘哥儿摸着玩。
果然,快三个月的小奶娃一下子乐呵了,小脚脚使劲蹬,小手手也使劲挥舞,嘴里还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那笑声里满满都是愉悦啊,随风飘散,让听到的人也不由自主跟着愉快起来。
傅玉筝、傅玉舒、奶妈和在场的小丫鬟们全都乐不可支。
当然,也有不愉快的。
一丛花树后的躺椅上,恰好躺着三个闪到腰、还未彻底痊愈的老家伙。她们几个正不痛快着呢,哪里容得旁人如此痛快?
“哪来的小杂碎?笑、笑、笑,再笑,嘴巴都扯烂他的!”
其中一个老家伙扶着腰蹿起上半身,透过层层叠叠的花枝朝那头望去,只见新王妃和她娘家妹妹正蹲在小木车旁,逗小木车里的小男娃玩呢。
发出“咯咯咯”的,正是那个该死的小男娃。
搁在前阵子,老家伙看见小男娃就已经嫌碍眼了,如今更加碍眼。
另外两个老家伙也立起上半身瞧见了,她们低声咒骂道:
“就是这个小杂碎助长了新王妃的嚣张气焰。”
“他没诞生前,新王妃躲在京城都不敢动咱们一下,他一诞生,呵呵,恨不得把咱们赶尽杀绝。”
其中一个蓝衣老家伙大概是这阵子被气得狠了,从地上捡起一颗雨花石就想砸过去,要把小世子的眼睛砸瞎。
另一个老家伙知道她之前练过弹弓,百发百中,但依然赶紧阻拦道:
“现在动手不明智,一查就知道是咱们后宅的人干的。再过几日,百日宴上外人多,方是下手的好时机。”
闻言,蓝衣老家伙依旧不忿道:“可那日就轮不到我动手了。”
“哎呀,只要能为长公主一泄心头之恨,谁动手不都一样?你要实在不甘心,大不了弄死小男娃后,你再补上一弹弓?”
蓝衣老家伙这才被勉强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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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后,尘哥儿满百日。
木邵衡宠爱儿子,为其举办了西南历史上最隆重的一次百日宴。
受邀出席的不仅有西南木府族人和西南内部七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家属,也不仅仅有傅玉舒的一众娘家人,而是整个大周国的皇亲国戚和三品以上的高官全都下了请帖。
(呃,谁叫木邵衡久居京城,结识了一大帮子人呢)
就连当今皇上哪怕没收到请帖,都主动派遣了南郡王爷代表自己前来贺喜。
可谓是,云集全国的权贵,只为尘哥儿庆生啊。
要知道,这等高规格的百日宴,当真是史上难得一见,就连去年太子殿下和靖王的嫡长子出生,都没敢举办如此隆重的庆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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