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自说自话，而是说给后方阴影处的女人听。
女人身材苗条，体型优美，仿佛一颗尘埃漂浮着无声无息。
永夜继续说：“按照历史规律，我当初就算不选择黑暗，巫族也无法传承下去。李纯风的神巫族就是下场。可我还是不太甘心，黑暗的承诺并未兑现。”
感受到男人的痛苦，女人靠过去，从后背将其抱住。
女人的身体宛如清泉，让永夜逐渐缓和，轻声呢喃：“雪莹，这条路我会不会走错了？”
女人温柔回话：“没有错，你做的任何事都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两人以这种姿势持续了很久，分开后，永夜把她抱在怀中。
“远古时期的巨妖光半神就有上百个，因此留下很多陵寝。希望能在里面找到传承，帮你提升。”
“谢谢。”
“我们之间不用道谢，我做的很多事不光是为了巫族，还是为了你。”
雪莹问：“你自己呢？”
“我自己？”
永夜眼神虚化，很久才说：“我自己不重要了。我要向师父证明，就算沉沦暗能，也能让巫族恢复荣光甚至更强。想要做到这点，拿下巨妖宇宙非常关键。”
说到这，永夜抱着她飞入遗迹，展开的意识四处探查，仔细搜寻每个区域。
搜过一段距离后，雪莹突然以奇怪的语气说话：“你知道夏青洛的真实身份吗？”
“不就是神巫族族长么，还能有什么身份？”
雪莹道：“她叫骆青夏，是陈玄机和陈长生的母亲，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胜过亲生。”
永夜骤停，惊问：“你确定？”
纵然已经到了万事不惊的地步，永夜的内心还是产生剧烈波动。
“百分百确定。骆青夏当初被摩斯大帝威胁，不得已把孩子们送走，却在中途被永恒截胡……”
她说了很多匪夷所思的秘闻，多到永夜怀疑的地步。
“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永夜如何防止他们母子相认。多感人的画面，是么？”
永夜伸手将雪莹雪白的脖子捏住，怒喝：“你到底是谁？”
雪莹垂下双手不反抗，脸上露出邪异的笑容。
“别急嘛，我只是借用你的爱人身体，并不会害她。啧啧啧，小永夜比以前厉害多了，想当初，如果不是你师父在蓝星将你救下来，哪有如今威风凛凛的永夜大帝。”
永夜有将她杀死的冲动，但雪莹的脸时刻提醒他冷静。
“你究竟是谁，什么目的？”
雪莹突然压低声音，回话：“帮你杀死骆青夏，防止她和陈玄机相认，这不也是你的目的么？想不想知道骆青夏身边那人是谁？”
“是谁？”
“帮我杀死骆青夏后，你会知道的。”
雪莹脸上的邪异逐渐消失，恢复到正常状态。
“阿夜，怎么了？”
永夜把她松开，轻声道：“我出去有点事，你在这里等我。”
离开遗迹的路上，永夜展开领域，使用法则，试图寻找那人附身雪莹的痕迹。
可什么也找不到。
“就算半神也无法如此愚弄我，它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