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宁素婵放下笔,神色凝重:“到底怎么了?”
“若有求于我,便直言。”
这样一反常态挺吓人的。
“你又不是外头那种跪在婆母跟前卑微伺候的儿媳。”
虞听晚捏着手里的墨锭,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就这样静静看着宁素婵。
悠悠吐出一句。
“好伤人。我难得体贴一回,婆母怎么都不领情?”
宁素婵:……已经受宠若惊了。
要知道以前她插花,虞听晚偷闲趴着睡。
她弹琴,虞听晚睡的更香。
虞听晚细声细气:“婆母喜欢那种用膳帮忙布菜恨不得把饭喂你嘴里,平时端茶送水的儿媳吗?”
“那是下人做的,你好好的少夫人不当,抢什么活?”
听听这话,再想想今日茶楼宁素婵气场八尺高放的话。
虞听晚感触。
不愧是被培养成做皇后的人。
她自诩气场也足,可今日在嘉善和宁素婵跟前,真的不算什么。
也难怪……
前世梦境的一切都指向她是落水而亡。可虞听晚不觉得她是会自尽的人。
她想过杀害后抛尸入江,可她梦中曾感知过那被呛水和挣扎的痛苦。
不管怎么样,都是有人要置她于死地。
也是,不说别的,单凭她的身份就该死。
——顾家的亲女儿怎么能和顺国公府的魏昭在一起?
宁素婵此刻斜睨着她。
你又做不到,问什么问。
虞听晚收敛思绪:“明白了。”
她托着下巴:“婆母是喜欢我。”
宁素婵手一抖:“虞氏!”
虞听晚抱着那盆丑花,哒哒哒往外走,边走边抱怨:“以为我出事,就慌里慌张的出了门,还不是疼我。说中了却恼羞成怒了。”
出了主院,她回自己院子。这个点也该午休了。
她想到了什么。
步子不停,侧头看檀绛。
“你和荣狄如何了?若是要定下,不如找抱朴合算八字出个好日子。我给你添嫁。”
檀绛没精打采:“可他最近不打我了。”
虞听晚很欣慰:“他学会了怜香惜玉。”
“可这不是属下想要的。”
虞听晚错愕:……
你真的……
她欲言又止,最后成了一言难尽。
最后……
“你去少府监跑一趟,和沈枝意说一声,若是要进宫看她姑母,我也……”
虞听晚:“若不冒犯,我也去拜见拜见。”
“是。”
等回了屋后,她正脱去外衫,就有人推门而入。
虞听晚还以为是檀绛,扭头却是魏昭。
她继续脱。
魏昭见她手里捏着腰封,头发散落,身上除的只剩下淡薄的中衣,挑眉。
“这是……邀请我?”
虞听晚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住:“嗯?”
魏昭抬步走近,掌心去扶她的腰,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
“虽然教你学凫水那几日怕你累着,又念着马婆婆住隔壁不隔音,一直都忍着,没做什么。”
“我也的确挺想的。”
他垂眼:“可你怎么瞧着比我还急?”
虞听晚:???
虞听晚把他的手拍开。
她刚要让他去看看桌上那盆丑花品鉴一番,希望魏昭是个能懂欣赏的人。
魏昭眯了眯眼,语气带着不确定:“要趴在桌边做?”
虞听晚???
怎么着,还给你解锁了新姿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