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来。
四个人都静了静,都默默的朝着身后看了过去。
毕竟这个问题实在是有那么一点不好回答……
偏偏白鹤长老还没有意识到这回事:“怎么?你们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不要有负担,师尊们都知道你们,柳镇凶险重重,你们能出来,就已经很厉害了。”
紫薇兄:……
这和负担有什么关系?
我们纯粹是尴尬好吗,你让我们怎么回?
说你徒儿墨子清已经疯了.
还是说你们正阳派的人,在阵里抛弃道友,背后捅刀?
就在这四个人正要整理好情绪开口的时候。
真正托底的秦晚从传送阵那边走了出来,她是想要在第一时间就看到“魏泷”的师父。
毕竟按照逻辑来推,只要柳镇大阵被破,他就失去了赖以生存的营养和信奉,也就更加强烈的需要一个合适他的躯壳来转移自己已经腐烂掉的魂魄。
当然对方肯定不只是有柳镇这么一个途径。
他肯定还有其他途径来获取法力。
不然也不可能,就在正阳山上,却不被任何仙门尊师们察觉到。
为了以防万一,“魏泷”出什么意外,所以秦晚全程都在跟着“魏泷”,这才出来的慢了一点,毕竟魏泷还拖着他的“天才师兄”和“天才师妹”。
一个狼狈到不行,头发都乱了的人。
一个甚至连表情都没有的人。
墨子清的脸上都脏了,剑也断了,嘴上还在重复着:“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对比之下,一脸风轻云淡的秦晚,格外的飒气,她就那样走着,像是没有听到身后的议论一般,已经有人开始倒抽冷气了。
每个人的目光里都带着不可置信。
秦晚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撑着折伞的男人,由于折伞挡着,确实让人看不到面容。
只是从气质上来看,他反而更像是那个能够飞升正道的。
好在这时候不会有人注意到大渊公主的男宠。
这对突然之间成为成人模样的某人是好事。
如果是其他时候,肯定会有人注意到秦晚身边的这个男宠变了。
毕竟道门之人,对这些事不可能不敏感。
就是因为墨子清和玉灵儿的形象,太不符合他们平时的样子了!
其他仙门的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半响之后才发出了滔滔不绝地议论声。
仙鹤长老的脸色难看极了,因为他离传送阵最近,那边正阳山的其他师尊们,还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只能听到
“墨子清这是怎么了?”
“看样子也不像是被夺舍了,更像是毁了道心。”
“难道是因为解了柳镇,耗费太大,才会这样?”
猜测声源源不断。
仙鹤长老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一步迈了过去,瞬移到了“魏泷”的面前。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在阵里要对你大师兄不利?”
仙鹤长老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视线根本没有避讳,直接朝着秦晚看了过去!
毕竟那么多的气运加到虚明山山上本来就很奇怪。
现在倒是有了解释,他的宝贝徒弟变成这样,他不相信是个巧合!
“是不是有人见你大师兄破了大阵,得了机缘就眼红,趁着你大师兄最虚弱得时候,抢了你大师兄的机缘!“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毕竟有些心术不正的修道人,确实见到机缘时,会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只是在没有查证之前就这样说,确实有失公允。
要知道仙鹤长老以前一直以公正公平著称,现在的他就像是撕去了所有的伪装,暴露出了他的真实面貌。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能忍住,可在这件事上他根本忍不住。
这可是他最骄傲的徒弟。
要知道碰到这样一个徒弟有多难得。
各仙门说起来,天才修道人就在他门下的时候,是多么长脸的一件事。
可现在他的徒儿都成什么样子了?
要知道道心被毁,就意味着修道人已经废了,无论根骨有多好,能看到的尽头也有限。
这让仙鹤长老怎么能不发怒!
他知道每一年的论道大会都会有仙门弟子会失踪,会损了道行,但这里面从来都不包括他们正阳派的弟子,更不可能是他的徒儿!
“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
仙鹤长老恶狠狠的看着秦晚。
“必须有人给我正阳山一个交代!”
他这质问来势汹汹,“魏泷”有好几次要开口,都没有办法打断他。
在“魏泷”的心目中,自己所在的正阳山一直都是各仙门的表率,他们降妖除魔,保一方太平,被百姓们拥戴。
白鹤长老更是他见过的最儒雅的师叔。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这样的是非不分,还想把脏水泼给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