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这会装大发了!还要好好宴请?就是点几个凉菜热菜,每人喝两壶黄酒,吃些水引也得花出去个几百两银子吧!”
“出来的匆忙,五百两银票这还是老爹出门给的,家中倒还存了九百多两私钱,身边没带小厮怎么取?”
“谁家公子没事腰包里揣着千八百两银票满街跑?真以为是些什么爽文小说啊!”
“我说这个王煜希怎么呆坐着装傻充愣,感兴是被价格吓傻了”
气氛再度尴尬,沈石昌进退两难,心里十分矛盾,正想着怎么有办法既不丢面子,又能解决此事。
茶杯见底的聂宗泽脸色微变,再也按耐不住,接过了菜单。
商贾巨擘,见过成堆的金银,仍是不免被触目惊心的价格给晃了一下,表面上从容自然,点完几个菜后悄悄的松了口气。
四凉四热,两壶年份不低的酒,还有两盘鲜果。
粗略的估算了一下,五百两银子打底。玉盘珍羞直万钱,原来李翰林的诗并不是夸大其词。
在外人面前装一回大头吧,一顿饭花了五百两,还不包含给女婢、舞姬、伶人的打赏。千八百两雪花银,就吃了一顿饭,这事可千万别被家族的长辈知道,非得把他吊起来打不可!
解决了眼前的难事,气氛变得松弛。
重金从景德镇专门定制的瓷器,比民窑精品高出一大截,盛酒的酒杯酒壶材质各异,犀角杯、琉璃盏、翡翠盏分别对应不同的酒,讲究的要命。
高级白做成的箸,映着灯光看温润如玉,没有半点裂纹。女婢们头上的金步摇灵巧晃动,捻起蜀地的织锦手帕,为公子贴心擦拭酒渍。
在香酒美人的作用下,三人心情很快舒缓,从雅间里又新添三四个女婢花枝招展,媚而不俗,美的各有千秋。
恰到好处的吟诗唱曲,引人入胜,忽而闯入初春的郊野,忽而迈进寒冬的暖阁。
女婢们时而娇羞,时而张扬,但并不做作,指肚和足尖似有似无的撩拨三位公子。
聂宗泽还是把这个地方看轻了,一千两银子想在这个地方吃饭喝茶?再翻个几番还差不多。
倒也不是敲诈讹人,所使用的手帕都是一次性的,千金打造的碗筷,使用一次就要百八十两。
还有你以为伶人女婢的表演都是免费的?一首曲罢,十两银子的打赏就默认划到账上。
沉香阁不强迫女子买卖自己的身体,可这里就是个消金窟,目的就是要想方设法的把客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然后顺带着把金银掏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