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上,谁不能上,还不就是我一句话的事。我今天要是不开心了,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参加科考!”
“先生,学生苦读多年,废寝忘食,就等这一天,还请先生务必给学生一次机会。”
“那你现在躲什么?!”
“先生,学生一直将您视作父亲……”
“父亲只是一个称谓,我们不要被身份束缚,要尽情享受人间快乐,明白吗?”
“先生,先生……”
无烬见老先生越来越猖狂,直接冲了进去,他的脾气比起小甲来说,要火爆不少,连老不死先生都要忌惮几分。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无烬开口就没好话,将往日对先生的敬重全然抛却。
“无烬……”老先生见到无烬略微发怵,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你怎么还在书社?”
“亏我们还一口一个先生的叫你,你哪有一点当先生的样子,真该把你宰了当成标本挂到墙上才老实。”
“你目无尊长!”
“你为老不尊!”
“我告诉你们俩,你们永远别想有机会参加科考。”
“我告诉你,你欺辱学生,以权谋私,我要告发你。”
老不死听到这儿,只觉得眼前的娃娃太过天真:“你们要是告了,非但不会有人相信,别人还会对你们指指点点,让你们一辈子抬不起头。”
“你等着吧,我们现在就去报官。”
无烬一腔热忱,带着小甲连夜击鼓鸣冤,府官半夜升堂,黑眼圈几乎掉到地上。
二人在公堂上将寒门书社发生的事,和盘托出,慷慨激昂,恨不能立马绞了那个老不死的东西。
结果第二天与老先生公堂对峙时,那个老不死演技一流,诉说自己教书不易,又说起这次推荐书院只有三个名额,不管给了谁,其他学子都会有意见。
只是没想到无烬和小甲两人竟会歹毒至此,以师德构陷于他,逼迫他推举二人,他不肯,就歪曲事实,要置他于死地。
整个公堂都成了老不死的戏台,他一人的独角戏,唱得观众声泪俱下,纷纷信了。
小甲说书社中还有其他受害学子,请府官彻查。
可是寒门书社凡是受过迫害的学子要么得了好处,闭口不谈,要么就是觉得这种事说出来丢脸的是自己,以后不好婚配,不愿多说。
再加上老先生一直以来的形象都是教书育人的美好形象,大家都不相信他会欺负自己的学生。
官府的判决很快下来,将二人驳斥一顿,还各罚了十大板子,谴责他们大不敬后,才将人放走。
无烬不服,再往上状告。
那时,越级上告,不必诉说冤情,就要先打二十大板。
他一介书生,高喊‘不死便不屈’的口号,忍痛挨下那些板子。
奈何官官相护,上层靠着下层的进贡为生,又岂会轻易为他翻案?
他在经历了数次失败后,决定放手一搏,拦御驾,请女皇主持公道。
每年花灯节时,女皇都会乘花车出游,与民同乐。
那是唯一一次平头百姓能见到女皇的机会。
无烬写好状纸,穿越攒动的人潮,拦在女皇花车游行队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