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到一个厚重东省话的“万船长哩,恁咋滴在这儿?叫俺好找啊!恁咋学么起鸡鸣儿咧?”,宽鼻大嘴大耳眯缝眼扫帚眉的朱队,吓得长吸气后退。
“吸~~~”
“哒哒哒哒,咚!”
后退两步被铁门挡住的朱队站定后,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激动,那猪头脸就跟红烧了一般,蹭红发亮;眯缝眼也眨得跟忘记关掉开关的机械招财猫一样,眯缝眼上下快速眨动;扫帚眉也一会儿正八字,一会儿歪八字地上下抖动;大嘴巴哆哆嗦嗦地喊道:“万,万,万,万船长啊!”
此时,那个厚重东省话的发出者也恰来到了万船长跟前。
李大利发现,这人正是他因为追拉杆箱摔到地上引起噪声而开门大吼的那个大黑脑袋大圆眼珠子。当时这人还东省话吼过机头苟且:“你嫩个潮鲅!弄煞嘞?”。还没等万船长回应,这个大黑脑袋大圆眼珠子抢着跟朱队大粗嗓门疑问道:“恁咋滴也在这儿咧?”
李大利发现,朱队那蹭红发亮的猪头脸,真跟红烧了一般。可能是因为突然的惊吓,好似火候太急,朱队那如猪皮一样的皮肤上渗出了油滴滚滚,好似油滴都快蹦出来了,“滴嗒滴嗒”大汗珠子滚滚直流。
李大利注意到,紧张的朱队只是张着大嘴巴,任凭那大汗珠子滴嗒嘀嗒,不知道如何回答。
“万船长好!”
聪明李大利,微笑致敬万船长。
李大利喊“万船长好”,除了也是难掩他的激动和意外,更是为了缓解这个尴尬的局面。
“万,万,万,万船长好!”紧张抹着汗珠子嘀嗒的朱队,也从紧张氛围缓解了过来,磕磕巴巴地对万船长道,“见,见,见谅见谅!打我这臭嘴!”
着,朱队挥起他那大手掌扇打着自己的大肥嘴巴子。
“扇!扇!扇出响来!”刚刚在另一个日用品区域放了纸箱子的机头苟且也走了过来,看到朱队在扇自己的耳光,山川市话对着朱队笑道。
完,机头苟且看到前面是万船长,也是吓了一跳,对着万船长点头哈腰道:“万船长好!”
之后,机头苟且把跟在他身后的王勃诞推到万船长面前,山川市话笑道,“嘞个就是王勃诞!我之前跟您过滴,嘞个王勃诞就是王勃又诞生聊那个王勃诞!诗词歌赋都不在他话下,歌也唱的好得很哦!”
被推到万船长跟前的王勃诞,也是点头哈腰,山川市话谄笑道:“苟哥过誉了,很荣幸跟您一艘船,在您手下工作。苟哥您也是诗词达人,有时间我们摆哈龙门阵嘛!”
万船长瞟了眼王勃诞和苟且,面无表情,也不笑也不话。跟李大利问他好后一样的面无表情。
见万船长没有回应,机头苟且对着那个大黑脑袋大圆眼珠子大粗嗓门的人道,“胡老轨好!这个朱德胜再跑最后一趟海,刚好又跟我们一艘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