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看到了尾随而来的御林军,还有太监手中端着的圣旨,吓得赶忙前去禀报。
长宁侯府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前来接旨,再看林棠儿如今春风满面的样子,心中害怕地直颤颤。
尤其是沈老夫人,吓得心脏噗通噗通乱跳,整个人冷汗直冒,就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狼狈。
直到太监宣读圣旨,奉旨和离的消息一传出,沈老夫人直接气晕了过去。
这个贱人竟然不是被他们沈家休弃,还带着圣旨上门和离。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侮辱!
林棠儿带着御林军堂而皇之地带走了库房里的所有东西,而御林军只是奉旨办事,扛着箱子便走,那动作飞快,一炷香的功夫就搞定了,马车上装的满满当当的,一路朝着皇宫而去。
大门口,沈容渊弱不禁风地站在那里,满是急切地望着林棠儿,口中不断地碎碎念着:“棠儿……棠儿……我是容渊啊!”
林棠儿站定在沈容渊跟前,微微眯眼,上下打量着他这一副病容,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当初是哪只眼睛有问题看上他。
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沈容渊,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你!”
沈容渊闻言猛然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林棠儿。
“如果有来生,但愿从此不复相见!”林棠儿脸上带着解脱的笑,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落,她伸手潇洒地擦去眼泪,转身正欲离开。
“棠儿……你怎能如此对我?我们还有孩子……”沈容渊哽噎地说道。
“孩子?呵,你还有脸提!”林棠儿听见孩子两个字,瞬间炸毛,怒目圆瞪着他。
“孩子是在我肚子十月怀胎长大的,是从我的肚子被生生剖开取出的,还是我日日夜夜的照顾他陪伴他的。”
“自他出生以后,你又为他做过什么?”
“将我和他无情地丢弃在破败的小院里,任由我们自生自灭?”
“沈容渊,你根本就不配为人夫,为人父!”
沈容渊闻言痛哭流涕,他膝行着爬到了林棠儿跟前,伸手苦苦哀求着她:“棠儿,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次吧!”
“我发誓,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会那么懦弱了!”
“我会保护你,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再也不会让你们受委屈了……棠儿……你相信我……”
林棠儿抬腿直接将沈容渊踹倒在地,冷笑出声道:“这些骗人的鬼话你就说给那几个小妾姨娘听吧!”语罢,她便头也不回地抬脚离开了。
“不……棠儿……你不要走……我不能没有你啊……棠儿……”身后是沈容渊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随后那沈老夫人清醒了过来,听着耳畔自己那个懦弱儿子的哭声,她忍不住怒道:“没出息的窝囊废!让她走,我们侯府难道缺了她不行!真是个晦气的贱人!我呸!”
沈容渊看到自己的母亲对她如此鄙夷,敢怒不敢言,只是憋着一股气在心口。
猛然间,他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吓得神老夫人一个哆嗦。
“容渊,你怎么样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儿啊,我可就你这么个儿子啊!”沈老夫人哭得那叫响彻天际,想不听见都难。
林棠儿面不改色地坐上了马车。
这时管家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老夫人,不好了,库房被御林军搬空了!”
“什么,你说什么?”沈老夫人闻言,头一歪,眼一翻,再一次晕死了过去。
“老夫人!“
“三少爷!”
“快来人啊!”
一时间整个侯府人仰马翻,热闹非常。
载着林棠儿的马车带着她缓缓离开,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复仇的笑……
婚姻就像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嫁对了人,是幸福。
赌输了,嫁错了人,是深渊。
她何其有幸,能从这无边的深渊之中爬出来。
她缓缓地伸手掀开马车帘子,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仰头望着头顶的太阳,再次露出了欣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