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想办法放了他们,或许倒是个可行的办法。毕竟他们与我张梦阳皆是汉家子弟,炎黄一脉。为他们提供些力所能及的方便,也是我姓张的份所当为。”n
只是如今的中原,到处都已经变成了金人的天下,那些平日里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们,只知道骑在人民的头上作威作福,把人民当牛马,跑几步路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真个把他们放了之后,他们能逃脱得了金人的手掌心吗?n
他思来想去,也没琢磨出个准主意。n
按理说莎宁哥足智多谋,这样的问题请教她最是合适不过。n
可是身为女真人的她,能帮着自己干这等损己利人的事儿么?说不定给她这么一说,倒起到了打草惊蛇之效,她会想办法把那些可怜虫们钳制得更加严密,更加痛苦呢。n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吧!老子我身为东西两路兵马都元帅,领兵打仗的本事没有,见机行事的本领,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n
晌午歇息的时候,他们把打尖的地点选在了一条溪水之旁。n
把火生起来了,把肉烤上了,一切都和往常没什么两样。n
张梦阳的肉刚刚烤至半熟的时候,看到小郡主手按剑柄,迈着悠闲的步子缓缓地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n
张梦阳这两天正祈盼着与她独处的机会,见她此刻晃晃悠悠地主动送上门来,心中大喜过望。待她到了自己跟前,立马拉住了她的手道:n
“莺珠,你看东边的那一簇簇云彩,被日头一照像是涂了下层金子似的,煞是好看,若是站在那边的山头上观望,肯定比在这里看着更加漂亮。我带你过去看看好不好!”n
小郡主把他的手甩开了道:“想看云彩,你自个儿去看去,我可没功夫陪你。我过来是想替你做一件事。你,现在就把衣服都脱了,快点儿!”n
张梦阳被她这话给说得一脸懵逼,挠了挠头,一头雾水地问:“把衣服脱…脱了?这大白天的又不睡觉,脱衣服干嘛?”n
小郡主把头一昂,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去给你洗洗!因为我不许你穿那臭女人洗过的衣服。”n
一听是这个原因,张梦阳苦笑了笑说:“别闹了莺珠,至于这样吗?我这里里外外的,她昨天才刚给洗干净了,就算要洗的话,也得过几天才行。等过几天脏了的话,我拿给你洗,不让她洗了还不行吗?…”n
“不行!”小郡主瞪着眼睛道:“我一想起你穿在身上的衣服是她洗过的,我这心里就觉着不舒服,我这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着,要多不爽有多不爽。n
“别再废话了,乖乖地把衣裳给我脱了。我数三下,你赶紧地给我脱了,否则的话我就可要亲自动手了,到时候可别指望我给你好颜色!一,二,三——”n
“好,好,好,我脱,我脱还不行吗!”张梦阳见她俏脸含怒,撸了撸袖子真的要亲自上手,哭笑不得之下只得依她所说,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卷了卷塞了给她。n
小郡主伸手把衣服接了,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来,在他的胸膛上拍了拍说:“这就对了,这才是好孩子呢。你在这儿等着吧,姐姐很快就会给你洗好送过来的!”n
说罢,小郡主嘴里哼着歌儿,抱着一团衣裳蹦蹦跳跳地朝溪水边跑过去了。n
张梦阳赤条条地冻在这里瑟瑟发抖,只得盘腿坐了下来,深吸了口气,垂下眼皮来内观默想,开始调运内息以抵御寒气的侵袭。n
他苦笑了两声,一边运气一边暗自吐槽:“一个男人如果家庭地位不高,老婆多了可真他娘的不是什么好事儿。这些媳妇儿们要都到齐的话,小爷怕是非给她们折腾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