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眼前的这位中介权证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与焦虑,嘴唇微微抿着,似乎在强忍着内心的烦躁。
他对我们摊开双手,手掌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同时又无可奈何地说道:“唉,今儿这事儿闹得!行了,我让经纪人带他们回门市部,看看能不能从长计议,找到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说完,他长舒一口气,那口气中也是夹杂着无奈与疲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对事情解决的期望,同时又带着一丝不确定,仿佛对能否解决问题心里也没底。他还伸手拍了拍我们的肩膀,手上的动作显得有些无力,眼中满是寻求理解的神情,似乎在向我们传达他此刻的无奈与焦急。
我们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同时,用眼神的余光快速扫向坐在窗口台面上的中年妇女,暗示他关注那边的情况。
这位中介权证立刻心领神会,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脸上挤出一丝略显僵硬的笑容,这笑容在紧张的氛围下显得格外勉强。他迈着沉稳而又略显急切的步伐,径直朝中年妇女走去。
几步之后,他已来到中年妇女跟前,微微弯下腰,脸上的笑容愈发谄媚,嘴角咧得有些夸张,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紧张与讨好。
只见她一只手放在身前,掌心向上,像是在小心翼翼地捧着什么,语气轻柔且带着一丝讨好地说道:“姐,您看在这儿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呀。咱回门市部去,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商量商量,看看后续问题到底咋解决,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这儿置气了,您看咋样?”
说这话时,他眼神中满是小心翼翼,时刻观察着中年妇女的反应,眼神随着她的表情变化而游移,生怕说错一句话惹得她再次爆发。
此时的中年妇女,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宛如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失魂落魄。她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眼神中透着绝望,眼神游离不定,仿佛失去了焦点。极不情愿地从台面上慢慢下来,动作迟缓而沉重,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已被抽干。
随后,她默默地跟着众人,脚步拖沓地往外走去,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担,脸上毫无表情,宛如一尊木雕,只是机械地移动着脚步。
当她走到我们跟前时,突然停下脚步,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科长,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哼,你给我等着!我要投诉你,我要让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吃不了兜着走!”
那声音中充满了怨恨与威胁,仿佛要将科长生吞活剥一般,同时她还抬起手指,对着科长的方向狠狠点了几下,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原本还算端正的五官此刻变得有些狰狞。
面对这般威胁,科长依旧保持着微笑,那笑容礼貌而不失风度,眼神中透着镇定与从容,他微微欠身,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坚定,温和地回应道:“您慢走,下楼的时候注意脚下安全。不管怎样,还是希望您能消消气,咱们都希望事情能得到妥善解决。”
仿佛刚刚听到的恶毒言语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他的镇定与从容,与中年妇女的失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位中年妇女,满脸的不服气仿佛实质化了一般,呼之欲出。她牙关紧咬,腮帮子高高鼓起,恰似鼓足了气的皮囊,一双眼睛瞪得浑圆,眼神里那股愤懑的火焰熊熊燃烧,仿佛能将周遭的一切瞬间化为灰烬。她刻意将身子扭动得幅度极大,迈着夸张的一扭一扭的步伐,气冲冲地朝着登记大厅外走去。每一步都使足了劲,高跟鞋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发出一连串清脆又响亮的“哒哒”声,那声音犹如她内心愤怒的鼓点,一阵紧似一阵,毫不留情地宣泄着她满心的不甘与怨愤。
在她身后,那位与我们相熟的权证人员,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焦急。他先是微微皱眉,眼神紧紧盯着中年妇女,而后赶忙快走几步,小碎步紧紧跟上她。当走到我们跟前时,他急忙刹住脚步,上身猛地前倾,深深弯下腰,幅度之大,仿佛要贴到地面一般。脸上露出极为愧疚的神情,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里满是自责与歉意,仿佛犯了天大的过错。他双手迅速抱拳,对着我们不停地作揖,动作又快又急,嘴里连连说道:“哎呀,真的是太对不住大伙了!今天这事儿闹得,简直是一塌糊涂,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