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长吁短叹,一张俊脸皱成了苦瓜。
顺子捂着脑袋被念叨的晕晕乎乎,他甩甩头,打起精神:“不对,放礼炮也不对,你们太乱来了,这一趟必须得加钱!!!”
顺子的眼睛亮晶晶的,和王胖子看见夜明珠的时候有的一拼。
“这事,我们做不了主,你得找老爷子去谈。”
“好吧。”顺子亮晶晶的眼睛里没了光,看起来也很怕四阿公。
郭峰的脑袋耷拉的越发厉害,王胖子悄悄的放慢了脚步,带着吴斜走到了顺子的后边。
他主动喊吴斜把人托到他的背上:“也别两人抬了,咱俩这配合还如不我一个人背着走的快。”
两人挨近的时候,王胖子小声的和吴斜咬耳朵:“你去看看这人的后脑壳,我总觉得不大对劲。”
对这个小心思多多又状况百出的向导,王胖子吝啬于付出信任。
吴斜借着调整郭峰在王胖子背上的位置,伸手摸上了郭峰的后脑勺,一处明显的凹坑出现在吴斜的手下。
吴斜目光一颤,颇为惊惧的望向走在前头的顺子。
正巧顺子回头招呼他:“两位老板,走快点啊,虫子太多,那些灯奴亮不了多久的。”
“好。”
吴斜紧紧的拽了一下王胖子的手臂,给了他一个肯定眼神。
吴斜不得不承认自己再次看走了眼.
他看着对他们毫不在意、十分冷漠的六子,多次救他们性命认真开路,而看似热情爽朗的顺子,则别了许多的小心思,一次次把他们带进死路,更是个不声不响就下死手的狠人。
再怎么说,郭峰也背了他一路,更是将人从后殿里背到了这儿,固然有拿着他当挡箭牌垫背的心思,也是实打实的带着他逃亡了一路,就这么被人给打晕喂了虫子,也是令人唏嘘……
……
吴斜他们和四阿公与番子汇合,遍数众人,独独缺了闷油瓶和六子,最令吴斜安心的大腿与向导都没了,他们又在四阿公眼中多了几分暗害郭峰的嫌疑,再加上一个当兵出身态度未知的顺子,吴斜头痛的想要薅两把头发。
心中哀嚎不断:三叔啊,你可真是我的好三叔,你可把你大侄子我给坑惨了啊!!!
郭峰经过处理,暂时吊住了一条小命,但吴斜很清楚,他没救了,注定死在雪山里。
在吴斜沉浸于自己的情绪中的时候,顺子拍了拍吴斜的手臂。
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点燃的灯奴骤然熄灭,第二只灯奴的火焰微微跃动。
灯奴前空无一人,但灯奴在石壁上的投影中,多出一个纤长的黑影。
它弯腰驼背的俯身在灯奴的之上,长长的脖子弯如壶嘴,仿若吸食香烛供奉的瘦高鬼。
吴斜听说,有一种少数民族,会自幼往孩子的颈上套铁环以拉长脖颈,脖子越长越美……
那个黑影的脖子,简直是无可争议的第一。
……
张自秋路过点燃的灯奴,看了一眼等人高的吸食烟气的大蚰蜒,毫无兴趣的继续踩着蚰蜒们让出来的小路前进。
走路带起的微风,引得火焰微微跃动,吓得远处的鹌鹑们小声的叽叽喳喳。
他急着去找小族长送东西,才没心思多管闲事……
说起来,这些蚰蜒,长得既没青铜门里的大,也没青铜门里的好看。又丑又没用,就知道傻乎乎的吃吃吃,一点脑子都没有,连几个人都杀不掉。
嗯,不愧是尊上,就是会养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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蚰蜒们:虫香玉燃,盛宴开场,起床起床~!
蚰蜒们:火焰灼灼,升灵香美,开饭开饭~!
蚰蜒们:会跑的小点心?啃一口尝尝……
蚰蜒们(咬咬咬):闻起来不错,怎么尝上一口,哪哪都差点儿呢?
蚰蜒们(犹犹豫豫):算了,不为难自己,留给小崽子们孵化时吃吧,这温度合适,还易消化……
……
张自秋:呵,一群废物,汪家人养的就是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