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啊……
他不信命,但他不得不承认,有的人真的运气不错,处处逢凶化吉……
但,最终,他这个九门四爷,还是比领头的佛爷活的要长啊~!
四阿公盘着手里的铁胆,也比他更靠近他的所求。
好运总归只是一时,管不了人一世。
“前走三后走四,废物利用,发挥每个人的最大价值,你爷爷没教过你吗?”
“就算换我躺在那儿,也是这个下场。”
吴斜胡乱的点点头,他清楚四阿公的意思,他只是一时情难自抑。
吴斜很清楚郭峰走不出雪山,但他万万不曾想到,对方的落幕会是如此的惨烈与冷漠。
这一次和四阿公这样的传统土夫子同行,抛弃了那些新奇与血缘,这人与人之间的冷血让他分外的不适。
但这却是相互搭伙的土夫子们的常态,不然,为何以前盗墓的时候,要父子齐上阵,儿子下地父亲拉绳,为的就是一个信任与不弃。
“走吧,郭峰也算是壮烈牺牲,死得其所。你要真有什么想法,清明中元的顺道给他送点香火元宝,免得人在底下饿肚子还没钱花。”
王胖子好心的拍了拍吴斜,唤他回神。
除了吴斜,没人对郭峰的死亡流露出什么多余的情绪,最该具有正义感的顺子也没提出任何异议。
吴斜扫了一眼木呆呆的顺子,这个人见过的新鲜死人,或许比他见过的狗都多。
吴斜蹭了蹭鼻子,说到狗,他有点儿想家里的小满哥了。
剧烈的爆炸,炸飞了地砖,炸出了一条不知去向的地下走廊,冷冽的风从洞口吹入骤降的温度,使得蚰蜒们纷纷远离此地。
“走吧。”四阿公发话。
他们早已找不到入口,这地下的未知空间,是他们离开的希望。
……
张自秋正在跟小族长念长长的行李单子,被传来的爆炸声打断了一瞬。
张启灵趁机拿走张自秋手里的小册子,塞进自己的口袋,一脸正色:“我记住了。”
张自秋看着自己突然一空的手,再次重复了一下:“青色包里的是给尊上的各种点心,蓝色包里的是族里新研发的口味,族长你的换洗衣物在黑色的行李包中。”
“绣兰草的包里,是最近几年的国内外大事变动,和各地异常情况档案,还有最新的给尊上解闷的话本子。”
张自秋又掏出一张储物牌:“这里面是一些玉石玛瑙雕琢的花卉,还有一些族人做的漂亮的小玩意儿,给尊上赏着玩的……”
张启灵伸手去抽了一下张自秋手里的储物牌,没用力,第一下竟然没抽动。
“族长,这些东西有些杂,有些多,要不,我还是和你一起进一趟青铜门吧。”
张自秋叭叭的不停嘴,试图用语言轰炸自家的小族长,让他脑子一懵同意自己一起进门。
“我还能帮忙一起给尊上送东西。”
张启灵捏着储物牌,再次稍稍用了点力的抽它。
六子上前几步,揽过恋恋不舍松手的张自秋:“你既然不想呆在族地,那易容来替我的班如何?”
张自秋:“……??”
张自秋扭身从六子的手里滑出去,跟六子打了个手势:滚。
谁要和他换班,他要回族地和小族长多多相处一下,多留点好印象,虽然他对亲卫的身份不是非其不可,但争取一下也无妨。
六子耸耸肩,将崩出来的陨龟石块重新踹进火堆里,和被污染的异化蚰蜒一起噼里啪啦。
烧吧~!烧吧~!烧的干净些,下回这个门就难进了……
念叨着,念叨着,六子就掏出一个大扫帚,将趴窝的小蚰蜒们往火堆里扫。
被晦暗气息扫到的小蚰蜒们被困在收缩的符阵中,跑又跑不掉,只觉得这是一场无妄之灾,妥妥的钓鱼执法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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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蚰蜒们:哇~!命比黄连苦,说好的开饭,珍馐一点儿都没吃到,身份就从白变黑,成了需要清扫的一份子……
小蚰蜒们:嘤嘤嘤~!我们就知道,你们这些张家的麒麟子,看我们这些汪家放养的小可爱们不顺眼……
黑无常:咳咳~!灵性这么足,要不要留在地府打工?再不用被人踩来踩去,水淹火烧,倏尔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