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被刺,所有人都将怀疑的对象放在那两党上,皇帝不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查他们?”
“他的伤口刚好在心脏上方一点点的位置,的确严重,又巧合地避过了真正的要害。”
萧天洛自己满身伤,对人身体的要害地方了如指掌,厉王可谓是伤得刚刚好。
谈及此事,夫妻俩双双沉默,人精太多,疑心不得不重。
千头万绪的事情一旦要被整理得清楚,总要耗费不少脑力,两人冷静下来看回头看,各人都有算盘,但是,“唯独厉王是个特殊的存在。”
夫妻二人想到一块去了,大齐皇帝要铲除一个两个力量太过坚实的权力集团,这是他目前最大的规划。
“宫树所率的百花阁、丞相、皇后母家也就是大将军,原本最大的部落将军,这几股势力是皇帝最想瓦解的,但宫树一死,百花阁被弃,皇帝却失去了对丞相的制肘。”
“这两人同为文官,同在朝堂中有不小的影响力,一方暴亡,另一方自然影响力大增。”
“皇帝虽说又扶持了武鹏,但依他现在的官阶,就算皇帝破格提拔,也是根基太浅,无法与丞相抗衡,更不要与丞相相比在民间的影响力,局势算是失衡。”
“皇后的母族手握大军,唯一能控制住他们的只有黑虎军,厉王就成了一枚重要棋子。”
“黑虎军存在一日,大将军就动弹不得,所以厉王才最核心的存在。”
听到此处,祝久儿瞬了眨眼,卸了妆容的脸比白日荣妆之下的脸更清透无暇,萧天洛现在娓娓道来的样子好吸引人,这个男人,自己好像越来越喜欢了。
“你想想啊,偏偏这位厉王对皇帝死心塌地的,这些年来都死守着北关,与大楚弄得不死不休,可是,自古皇帝多疑啊……”
萧天洛眨了眨眼,嘴角翘起:“若是驸马想要在大齐立足,得到黑虎军和厉王的支持在所难免,那就必须分化厉王与皇帝的关系,若是成功,你那好闺蜜押的注或许就成了。”
祝久儿接连咽了好几口口水,她看谁还敢说自己这夫君有勇无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厉王才是元宸待在大齐的核心人物,悟到了这一点,夫妻俩相视一笑。
萧天洛摸着她的头,跟揉猫脑袋似地撸了一圈,祝久儿朝他怀里拱了拱,说道:“今个时辰不早了,明日再与驸马讲,我们终有要走的一日,他终究是要靠自己。”
“那可不,咱们出来这么久,等到再回去时,三个小家伙不知道能不能认出咱们。”
都说当娘的离不开孩子,当爹的也想啊,三个肉团子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长大。
原本可以看着他们一日与一日不同,现在一走就是这么久,磨死他了,他好想抱着团子陪他们玩儿,把他们抛来抛去,还有自己的小棉袄,一笑就甜滋滋,欸,见不着了。
想到孩子,祝久儿更是心里难受,当初坚持要随同出使的是她,现在懊恼的还是她。
她是把气都撒在萧天洛身上了,狠狠掐上他腰间硬实的肉:“还不是为了你。”
“你做媳妇的疼自己男人那是天经地义,少年夫妻老来伴,儿女们终究有自己的生活,将来能陪在身侧的只有你我,你对我好才是好投资,将来回报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