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剧痛，完全不是单纯的精神层面，而是神魂剥离，生生侵占入体的撕裂。
“啊啊啊！滚出去！”
李牧云跪倒在地，神情狰狞无比，条条青筋暴起，浑身气息忽明忽暗，癫狂错乱。
“天道融融，万法相通，感天应地，气自成一，化而为形，动而为生，符法接天，阵形入地，天地连理，浑然自成。”
“九天阵形决！”
在兔儿爷的指点之下，李牧云艰难运转阵道符文，九天清气逐渐喷涌而出，团团围住那跳动勃发的电芒。
九天清气位格至高，不断碾压那股电芒，两股力量激烈对抗。
“李长老，怎么办？要不要进去！”
“李牧云快不行了！赶紧进去吧，再不去死了怎么办？这种万里无一的奇才！”
“没用的，那是阵灵侵蚀，是老夫的错，老夫没想到这道阵法俨然完成蜕变，进阶成了紫霄神雷阵。”
李田一脸落寞，神情无比愧疚自责，长长叹息一声。
衍生出阵灵的古老阵法，别说李牧云了，就算是他，都不能说能够参悟收服。
特别是像这种狂暴的雷灵之力，别说收服了，在这种沸腾之力面前，能够保住性命就已然是万幸了。
他心头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望着水镜中如同疯癫的李牧云，心痛不已。
李牧云神识之内，那金色电芒无比嚣狂，暴躁无比的阵纹之力，俨然又要勾勒刻画雷龙。
如今可谓是生死一线，李牧云的元婴小人也是坐不住了，与那金色电芒扭打一团，九天清气与金色电光不断来回撕扯。
李牧云的神识翻江倒海，神藏颠覆。
“佛魔之心！”
元婴小人连忙掏出一颗正邪二气交杂的心脏，如同洪钟大吕，嗡嗡奏响，与九天清气一同绞杀电光。
随着那佛魔二气再度加入，在漫长的僵持之中，金色电光好似耗尽了气力一般，终于是逐渐黯淡，慢慢被李牧云的磨灭。
“这九霄神雷阵，倒是有几分熟悉的感觉，李小子，你倒是走运。”
兔儿爷看到形势开始好转，甩了甩头上的汗，这才有些欣喜道。
李牧云神识触碰到那电芒的刹那，一道古朴悠远的阵法烙印顿时刻画在神识空间。
阵阵虚影符文显现，一段远古记忆徐徐升起。
无边寂灭的金色落雷，从九天之处落下，轰隆于地。
霎时间，地势如鼓共鸣，顷刻间地龙翻身，大地龟裂。
李牧云猛然惊醒过来，看着神识之中的漂浮阵法，真是哭笑不得。
为了这阵法，险些是丢了性命。
希望值得。
李牧云的再度清醒，在外界骤然是掀起渲染大波。
那些年过半百，古稀、耄耋的老朽，都是如同石化一般，看着水镜中活蹦乱跳的李牧云。
刚刚还在喧闹无比的宗师一片死寂，都是久久说不出话来。
李思更是愣在原地，难以置信望着眼前景象。
李牧云，他，竟然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