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小时后，天光已然大亮，初升的阳光从宽大的窗户照进千寻大厦，照射出一个个满面疲惫且了无生趣的面庞。
“废物！”
“废物！”
“废物！”
“七个小时了！到现在居然连问题在哪里都没找到！”
“公司花了这么多钱养你们，到底有什么用！？”
盛斌duangduangduang的拍着桌子，脸色堪比锅底。
好不容易趁着高层地震被提到了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刚刚上任一个月，就出了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不脸黑。
姜飞羽眉头紧锁，他是网安方面的大咖，无论是资源还是能力，在大周都是头部，听到盛斌这么不留情面的斥责，心中自然不爽。
“你有本事你来！”姜飞羽脖子一梗，他是典型的技术大拿，十多年前就是有名的黑帽子，被招安后很快就成立了自己的网安公司，笼络了一大批人才。
去年她的公司刚刚被千寻以八个亿大周币收购，他也摇身一变，成为了千寻负责网安的定海神针。
对这种已经财富自由的技术实力派来说，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什么高级副总裁，真把老子惹急了，老子扭头就走，老子去哪儿都能赚到这份钱。
“你！”盛斌对着姜飞羽戟指怒目。
姜飞羽不屑：“你什么你？我告诉你，我找不出来问题，换谁也塌马找不出来问题你信不信？”
盛斌气的直哆嗦：“这明明……”
“嗙！”
“够了！别吵了！”
同样一夜没睡的罗伯特顶着两个黑眼圈，压了压自己的情绪：“飞羽，大概是什么问题搞清楚了吗？多久能修复好？”
正在这时，盛斌的电话响了一下，盛斌看了眼屏幕，脸色一变，走到走廊里接电话。
姜飞羽再牛逼，在罗伯特李这种级别的大佬面前还是有些收敛的：“现在真的不清楚，所有模块都已经核查过了，入侵检测系统和防火墙日志都很正常，镜像服务器同样有这个问题，只有人工审核才能起作用。”
“我甚至怀疑这根本不是什么攻击，因为真的不具备任何被攻击的特征。”
“所有的功能其实都是正常的，就连内容管理其实也没有问题，数据流同样经过了这些措施，这更像是……”
罗伯特耐住性子：“更像是什么？”
姜飞羽不敢肯定的犹豫了一下：“更像是……千寻的服务器活了？”
千寻的服务器活了？
罗伯特皱着眉头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姜飞羽。
姜飞羽也觉得这种猜测有点无厘头，脸一红，“当然，也有可能是某种伪装的非常好的蠕虫病毒，但任何蠕虫病毒也都至少应该有活动迹象，目前是真的没有发现任何病毒活动的痕迹。”
几个人又皱着眉头聊了几句，盛斌白着脸走进来，把罗伯特李叫到了门口。
“罗伯特，刚刚驿安府来电话，质问我们为什么还没有修复，如果一个小时内再不修复……”
罗伯特李心里沉了一下：“怎样？”
盛斌紧张的舔了舔嘴唇：“他们要求我们在一个小时内启动全停机检测，否则……”
！！！！！！
全停机检测？怎么可能？损失得有多大你们知道吗？
罗伯特李太阳穴的神经跳的越来越厉害：“否则什么？”
盛斌咬牙：“他们要求我们在一个小时内启动全停机检测，否则可能会采取强制措施。”
罗伯特太阳穴的神经猛跳了两下，大踏步的回到会议室。
“姜飞羽！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个小时内，必须立刻恢复！这是命令！”
会议室中一片寂静。
——
10:00
罗伯特脸色苍白的靠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满头虚汗，突然听到有人轻声叫他，赶忙睁开眼睛。
“恢复了？找到问题了？”
盛斌满脸油光，表情沉重：“没有，我是说，驿安府已经发了三个邮件……”
罗伯特痛苦的皱着眉：“让他们再等一……”
话还没说完，罗伯特的电话就响了，罗伯特一看来电人，眉头皱得更紧了。
“……”
“是，正在找。”
“您误会了，我们当然不是……”
“……可是……”
只是几句话，罗伯特的脸每说一句就白上一分，挂断电话，罗伯特脸上已经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比尔，通知下去。”
盛斌听到罗伯特跟他说话，赶忙凑到跟前。
罗伯特李虚弱的挥了挥手：“通知下去，全停机……全停机检测。”
——
全停机检测？连维护页面都没来的及做？
刚刚从新港传送回海西的方豫，看着手机上显示的 503 Serviavaible提示，嘿嘿一笑。
“柚子，这个‘知无不言’的法则病毒不会失控吧？”方豫又再次和柚子确认了一下。
柚子身上出现淡紫色的星芒：“当然不会，法则病毒只是一个称呼，本身并不是病毒，而是一种具有强制力的‘概念’，只是采用了病毒的入侵方式。”
柚子被塞卡利斯制造出来的初衷，就是为了代替他给他的弟子以及诸多低级法师们回答问题。
奥术领域浩若烟海，越是研究到专业领域，问题就越复杂和高深，如果只是一个不具备生命、只具备简单智慧的问答机，显然不可能满足奥术法师群体的需求。
但如果创造出一个具备高等智慧的奥术生命，却又有说谎、偷懒、主观歪曲答案等等弊端。
这个奥术生命阵营发生偏移，甚至可能会夹带私货，导致向它咨询的诸多法师全都受到阵营偏移的影响。
因此，塞卡利斯在创造柚子的时候，以六条一级法则和十二条二级法则为基准，搭成了柚子的法则框架。
当二级法则和一级法则发生冲突时，则优先遵守一级法则。
“知无不言”就是一个二级法则。
这个法则的具体内容是：只要对方符合询问资格，而柚子又知道相关知识，就必须给对方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不可故意隐瞒。
当然，在柚子的法则体系下，这条二级法则也必须符合“忠于真实”和“奥术伦理”这两条一级法则。
若答案违背奥术伦理，则柚子无法回答。
就像之前方豫向柚子询问“原始复活术”的相关情况时，就必须小心谨慎的避开相关风险话题，才能获得柚子的解答。
当把这个“知无不言”法则与千寻的搜索结合在一起时……呵呵。
你想依靠铁拳的力量打败我，那就让你自己先尝尝铁拳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