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如此,你我成事岂非……”
“殿下不必担忧,就像我之前所说,陛下登基,殿下被封为太子几乎是板上钉钉。当然若是没有出任何意外的话,所以如今不仅要静观其变,还要有意促使,让陛下早日立殿下为皇储,到时再发难,于殿下而言百利而无一害也。”
“安之的谋划,今日倒是让本王茅塞顿开,果然没有让本王失望!本王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了。”
“殿下英明,该是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道理。好了,今日这棋局又是殿下略胜一筹,看来,我这棋艺始终不精啊~”
“非也,在本王看来,安之下棋艺才是绝妙,毕竟艺高人胆大!哈哈哈哈哈”广陵王李淳哈哈一笑,便也站起身来
示意着黄木川与他在这王府的后花园踱起步来,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未曾发生一般。
黄木川看着正在为他介绍着一处处景观的李淳,颇有些陌生的感觉。
内侍省,俱文珍和诸多宦官聚在了一起
“简直混账,一群布衣,依仗着皇帝陛下的恩宠,扯起虎皮露出尖牙。”
“俱公公,他们的动作着实是快,前日还在商议着罢宫市除五坊,就是针对吾等的,本意用此来换得支持,没成想竟然让其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就是,郭公公他们的俸银都被罚没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绝对就是针对,有意针对我们,这王叔文一党看不得吾等掌着实权,就是不知这是杀鸡儆猴,还是~”
“呸呸呸,谁是鸡,谁是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俱公公莫怪~”
“他说的也没错,不过尔等不必担心,这一朝天子一朝臣,吾等式微倒也是在杂家的意料之中!”俱文珍倒是颇为淡定的抬手喝了口茶。
“可是俱公公,吾等难道就如此坐以待毙,不做反击,此举岂不正中王叔文一党下怀,若是此次吾等退缩了,莫说王叔文,就是李忠言那身怀异心的,势必会趁势而起,倒是替了俱公公~”
“放肆~李忠言若是有着本事,倒是让杂家高看一眼了,哼!不过是仗着陛下口不能言,做个传声筒,还真以为自己平步了青云?简直痴心妄想”俱文珍不屑一顾的说道。
“既然俱公公成竹在胸,吾等也没有什么好怕的,那日后如何做,还请俱公公示下!”
“最近都给杂家消停点,新皇刚刚登基,陛下为太子时便与吾等早有嫌隙,如今风疾卧床,先皇驾崩之时吾等又有转立他人之嫌,如此,率先拿吾等开刀倒也是情有可原,不过只要吾等手握兵权,谅他们也不敢真正动手~”
“俱公公的意思就是蛰伏,尽量与其修好?”
“不愿修好也罢,但还需处处谨慎,别让人抓了把柄,切记,兵权,若吾等失了那兵权,那才是大祸临头!”俱文珍说罢,便起身拍拍衣摆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了一句句称是的声音。
而此刻的俱文珍内心却是在盘算着,这黄国公到底是何许人也,居然真让他料到了,当真是个奇人,或许他们宦官的未来还是联合以自保,不然以王叔文一党的行事作风,还真有可能夺了他们的兵权的可能,总不能直接叛了出去。看来是时候去接触下那新任的黄国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