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四处张望的女子出现在空地上,她其实也试图融入两边的人群,但不是被人推出来,就是被人用眼神警告。
“艾米贝拉,去。”布登说道。
艾米贝拉听到这句话双腿都软了,布登再次说道:
“只要把马牵过去,你丈夫的事我可以帮忙解决。”
听到这句话,她的布满伤疤的双腿瞬间就有了力气,与其说是有力气,倒不如说是靠身体意志强撑着。
她的情况让而想起了一个人——太子妃。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可惜没有酒慢慢听故事。
她颤颤巍巍,一步一步的把马匹牵过来,这时,布登说道:
“你如果敢伤她分毫,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放心,我项堪言而有信。”
“可你根本不叫项堪。”布登冷冷的说。
“只要能让我安全离开,我,祖肖福绝不食言。”
“你也不叫祖肖福。”他对我愈加不耐烦,手指轻轻的摇晃,周围的刀斧手瞬间朝这里走过来。
这……他怎么那么笃定我不叫祖肖福,瞬间,我也想到了原因。
可能是我的表情露出了破绽,这种破绽或许很细微,但,在他这样的老狐狸面前想要糊弄过去很难。
想要骗过别人,就得先骗过自己,我说到:
“我,超虚,可以对‘主’许下承诺,只要我安全离开,绝不伤他们一分一毫。”
“这也不是你的名字。”他更加深沉的说道。
这……这不可能,虽然我真正叫做布诸,但我内心更相信自己叫做超虚。
这名字虽然很虚,但我已经本能的接受,可以我就是超虚。
我看到布登眼中的一丝狡黠,瞬间意识到不对:
这家伙在诈我?
彼之娘也!
想通这一点,我更加的硬气:
“随便你,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布登轻轻抬手,周围准备围上来的刀斧手立刻退下。
我接过颤颤巍巍走过来的艾米贝拉手中的缰绳,我对辛西亚说道:
“上马!”
辛西亚表现出恐惧和留恋的表情,不情不愿的骑上马匹,我这脚踩马镫顺手拉上拉姆。
“驾!”
“啪!”
随着我一声令下,一巴掌拍在马匹上,一马三人瞬间就跑出了十几条街。
一路上都没有人暗中跟随,我没有打算出城,因为城门有弓箭手,稍有不慎会殒命在城门边上。
我应该庆幸,官员的配置不是弓箭手,否则真有可能发生变故。
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我放弃了马匹,带着辛西亚和拉姆。
因为拉姆总是问东问西,比如:
“你之前是不是留手?”
“你是怎么变得这么强?”
“你是怎么杀死斯巴达克斯?”
“你要不要来我手下做事,将来成为军团长也不是不可能?”
“你……”
我直接一个手刀把他打晕,实在是太烦了,扛着拉姆带着辛西亚一路弯弯绕绕,路过几个房门大开晒着衣服的人家。
我顺了几件平民的衣服,让辛西亚自己穿上,我则给拉姆换上衣服。在小院子里丢下二百费尔,这是为了避免院子主人因为几件衣服出去报官。
我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去曝光,但可以极大是减少他们报官的可能性。
麻烦,一直是底层百姓在避免的事,不说这笔钱可能被收回去,说不定还会被人灭口。
在一处安全的地方,我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一路小跑,至少跑了三五里的地,辛西亚脚都已经起水泡。
我刺穿她的水泡,让她好好休息。
这个地方叫做土客角,主要是一些不入流的人聚集在这里,可以说是开罗城里最黑暗的地方——没有之一。
这就自由了?虽然不敢相信,但我好像真的不用在受人约束。
接下来需要考虑的是,怎么在这个很乱的地方稳下来,然后看有没有特殊渠道离开开罗,然后朝着海边赶路,找找……回家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