婋莺挂在滕蔓架上“吸收日月精华”——实则为躲避婋婋的呼噜声。
她望着极远处发着微光的球体,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道里面进行到那一步了,好想戚炀啊......”
“还是专心恢复生态,等她们回来住着会舒服很多。”
架子下方冷不丁响起人声,把婋莺吓一跳。
她一个翻身便落下去,一双手稳稳接住她。
“舒空?哎?你们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到的?”婋莺忙化出人形跳到地上。
舒空抱胸扬扬下巴:“有人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发明了。”
婋莺这才看到一旁的星石架靠着一人,她的脸深深隐匿在兜帽下,看起来神秘莫测。
“纳赫,别装了。”婋莺喊出她的名字,对于见多识广的言灵来说,这点障眼法还是太低级。
作为「月经仪」发明者的纳赫拉着舒空,先一步到达火山爆发后的区域。
她们为这里取了个名字:瓦坎娜。
直译就是火山,专门纪念蓝星的这次“呕吐”。
舒空听闻后道:“我们鬼市的火山要是知道她的名字成为地名,又要得意好久。”
纳赫缓缓拉下深蓝色斗篷,婋莺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她是怕吓到人——浑身的毛细血管都闪着深蓝色微光。
远远看去像一个丧尸种。
“你还好吗?居然还活着?”
舒然“哼”了一声:“她在海上时无聊,不知弄了什么种子,还让我吃,好在没吃。”
婋莺体内疯狂翻找,终于在一本名为《魔法与精灵》的书中找到类似症状。
“你这是中蠹了。”
纳赫大着舌头道:“我日唠。”
“是鼠尾草和百里香?”
纳赫老实点头,她几乎纯黑的嘴唇在夜光蘑菇的映照下,像个内陷的黑洞。
“你这是吃杂了,烹饪最怕灵机一动。”婋莺听完制作过程后扶额苦笑。
纳赫并不想打搅沉睡的同伴,坚持让舒空看着用药。
“我在舒家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真出事别怪我。”
婋莺撸起袖子:“来吧,我指导,你实操。”
......
“......火山泥2g、蜗牛黏液1g,灯塔水母触手1条,藜麦皮5g。”
纳赫的嘴角一直在流口水,听到药名后浑身黑光更甚。
“别紧张。”
舒空往坩埚里倒进500毫升的蒸馏水,正在咕嘟冒泡的锅立马升起一道紫烟。
“咯咯......”纳赫艰难苦笑。
另两人异口同声:“别学姬豪尔!怪渗人的......”
“不过你这样,”
婋莺没忍住用手戳了戳,很快收回,望着手指上染色的蓝黑笑道,“倒像一个体温计。”
温度上升颜色就越深,温度下降血液透出的光线就会亮一点。
纳赫很想解释,奈何嘴巴实在张不开。
她心中实在后悔。
军舰经过马里亚纳海沟附近时,她看到一座礁石,上面长着鼠尾草等植物。
但她没想过,作为不耐涝的植物,怎会出现在大海上。
“然后就加到烤香肠蘸料中了?”
舒空点点头:“还好作为华医世家,我坚决不吃不了解的植物。”
当第一缕晨光铺满耕地时,纳赫的血终于慢慢变回红色。
只是快爆裂的毛细血管,没有那么容易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