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上也就些她新买的医书,还有几卷各处掌柜呈递上来的总账。
汪永寿只大致翻动下了,并未打开。
敲敲打打的,似在找机关。
苏笙笙也有些不耐烦起来,她是真的累了,这样找下去,是真不用睡了。
“丞相大人丢了何物?总不能想我这府里,掘地三尺地找吧??要真有这个打算,那请恕我不能奉陪了。”
汪永寿有些发福的脸颊,肉眼可见地抽搐了下,“王妃说笑了,下官怎么敢。”
苏笙笙懒懒地哼了一声,却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了。
“手脚都给我放轻点,若是磕碰了贵重物品,丞相大人可不会替你们赔偿。”
飞扬跋扈的样子,哪有传言中和善亲民的样子。
一众禁军互相看了看,但手脚放轻了。
可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找。
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好么?
但也不敢问那急得一头冷汗的丞相,只能装模作样地左右敲敲。
其实屋里的物件一目了然,又没有衣柜,全是衣架。
箱笼第一个被翻过一遍了。
只是到了这闺阁内,少不得多加几分谨慎。
最后还是谢玄示意青染和柠语上前,一一展示贵重珠宝首饰和一些抽屉。
但涉及一些小衣时,自然起了争执。
谢玄见苏笙笙面露疲倦,也是担心起来,不再故意为难拖延,让他们自行找一个女子来搜查。
那内侍想动手,但被谢玄一眼瞪了回去。
宗政锐进的走狗,敢碰他夫人的衣物。
汪永寿搜查了有一会,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在目光搜索全屋时,最后定格在软榻上,方桌上摆放的画轴。
见他人往那边去,苏笙笙给了谢玄一个眼色。
虽然不知汪永寿会不会辨认出季晏礼的笔触,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小心为妙。
“这是我们夫妻自娱之作,丞相就不必过目了吧?还是说丞相丢的是哪位古人墨宝?”
听谢玄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等惹人遐思的话来,苏笙笙怒瞪了他一眼。
但因为被身形中胖的汪永寿挡住,并没送出去。
倒是见到汪永寿身子似是震了一震,最后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他上手摸画。
但只是在谢玄指定的几个范围内,并不会冒犯到。
谢玄迟疑了一下,侧过一旁,询问地看向苏笙笙。
屋中明显这幅画轴比较突出,能伪装圣旨在内。
苏笙笙也怕这人不达目的不罢休,纠缠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就对探问的谢玄点了点头。
谢玄命人给汪永寿蒙上双眼后,才提着他的袖子,落在海棠花上和几个孩童身上。
但那有些不稳,发颤的手,让谢玄微微聚拢长眉。
汪永寿很快收回了手,在谢玄束缚好卷轴后,才解下蒙眼之物。
其实苏笙笙也有些担心了,但那画像上,并无油画那般的笔触。
很难从墨迹上摸出笔锋的。
只是……
汪永寿查探过后,身子有些反常的举止,让她也不由悬起了心。
莫不是,这上头还有她不知道的事?
这时,一位女子匆匆跟着禁军赶来。
汪永寿深沉着脸,让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