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他的房子呢?没人要吗?”莫十九又问。
刘婶说,“一开始是很多人想打那房子的主意的,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神秘兮兮的人,到处说那房子的风水不好,住进去重则没命,轻则断子绝孙。”
“之前老苏家不信命,跟厂里申请了换到那房子里,谁知刚搬过去没两天,他两个孙子都一场感冒一夜之间就没了。”
“老苏家说什么都不敢住了,跟厂里吵着要回自己原来的小房子,连夜搬回来了,连房子的户名都要重新改为莫和平的呢。”
莫十九不解,“就一个感冒人就没了?这老苏家就不考虑其他原因,怎么就认定了是房子的问题?”
这下刘婶倒有点沉默了,“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莫十九也没再就追究,直接问,“莫和平是什么瘫痪的,你记得日期吗?”
刘婶很干脆地回答,“就在大年初一啊,大年初一许家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一进门就开始砸东西,然后人就被板单抡着挥打,阻止都阻止不了呢。”
“后来那许家人被抓了,他们都喊冤,说自己是被下了降头,打人不是他们本意呢。”
莫十九一愣,和墨霏尘对视一眼,随即问,“那许家人现在怎样了?”
刘婶这次才是真的叹了一口气,“许家人也是个命苦的。许小琴杀了莫和平之后,挨了木仓子没了,许家人被抓了之后,除了下手重的被判了刑之外,其他人回来后也都没了。”
“没了?怎么没了?”莫十九继续问。
“所以说莫家邪门啊,连带着连累了许家。许家着了一场大火,人都烧没了啊。”就算刘婶现在神志不清,她的话语中依然带着一丝惧怕。
听着这些,莫十九心里不由一沉,这手段,分明就是借刀杀人之后的灭口行径啊。
在桌子上留下一袋常见的水果糖,挥睡刘婶,莫十九两人就离开了刘婶家。
刘婶会在一刻钟之后自然醒来,而这个和莫十九对话的梦,则像刘婶从未经历过一般。
莫和平家的痕迹,早被消除得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至于莫和平的老家,原来的小十九只知道那么一个地址,十几年了,却是一次都没去过。
以前莫和平带着妻儿回老家探亲时,总会将她一个人留在这家属院里,连粮食都锁好,只给她留几个黑馍馍。
小十九都是每天扳四分一,省着饿着过的,一点也不敢撬开那橱柜的锁。
想想原主过的那些苦日子,莫十九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但她也知道,原主那样寄人篱下养成的胆怯的性格,在最后落水后不停反抗中也是最后的勇敢了。
这个因果,她莫十九承下了。
而小十九的愿望她也早帮她完成了,这身体也完全属于她的了。
墨霏尘帮她耳边的碎发勾起,轻轻问一句,“要去那莫和平的老家看看吗?”
莫十九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然后微微一笑,“去啊,干嘛不去?小十九十几年都没去过,我当然要替她去看看,看看那究竟是什么地方,让她以前向往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