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迫在眉睫,于盛也只能将结果告诉于况。
“二弟,如今整个夏国的顶尖专家都在雷南,弟妹的事,我想将她的样本和检验数据带去雷南省,等专家们得出适合的治疗方案,我们再让弟妹去接受治疗。”
“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于盛也很无奈,他只是外科主刀医生,对于这种病症目前真的无从下手。
于况也知道于盛说的就是最佳的方案,听到他这么说,点头道,“一切......依大哥所言。”
于盛出远门了,再次回到京市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其实于盛正是和谢等离谢迪安他们同一列火车回来的,回来后就马不停蹄赶到纺织厂家属院找于况了。
“二弟......弟妹她情况有恶化吗?”于盛一见到于况就问。
也不怪他这么问,因为他在新汇市看到的是,很多这次事件无缘无故白了发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肝脏的衰竭日渐加剧。
截至他回京前夕,医院里接受治疗的这类病人很多已经病入膏肓且无力回天了。
他不敢猜想不肯去医院的单谷菲情况会如何糟糕。
所以,在纺织厂门口看到于况的瞬间,于盛就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再看到于况那张疲劳过度的脸,他心里就彻底凉了。
这世上,本来就没什么奇迹,而且单谷菲的症状比他在新汇市看到的还要严重,只怕她现在已经是进气比出气多了。
二弟也真是的,都这样了,还不将人送到医院去,他究竟想干啥啊?
于盛也不和于况装傻了,“二弟,人命关天,我们还是先将弟妹送到医院,如今专家们都回来了,至少他们能维系她的生命......”
于况却摆摆手,“没事,她抗拒出门,就随她吧。”
于盛大吃一惊,等他看到只是衰老加甚,可身体机能却和他走之前相差无几的单谷菲时,更是惊讶到不知道说什么了。
关于这个病症,于盛在新汇市可是见过太多太多了,但却没见过哪一个,像单谷菲这样,只衰老容貌的。
于盛用听诊器听了一下,又取了新的样本。
出了房门,深吸一口气对于况说,“二弟,弟妹的情况很特殊,和其他人的症状完全不同,我想申请她作为特殊案例,你就让她去第一医院接受治疗吧!”
说罢,于盛将于况的手握在手里,然后用严肃的眼神看着他。
于况何尝不想将单谷菲送到医院去,可是每次拉她往门口方向走去,她都突然发狂强烈挣扎,还大呼大叫起来。
他哪敢再提?
见于况犹豫又纠结,于盛接着低声说,“二弟,弟妹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难道你不知道医院才是将她治好的唯一途径吗?”
“难得你真以为就这样将弟妹放任在家,她会自愈吗?”
“二弟,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昶昶着想,难道你想要昶昶一直有这么一个‘异常’的娘亲吗?”
于况皱眉,“可是,她很抗拒出门。”
于盛拍了拍于况肩膀,“这事交给我好了,明天我让人带镇定剂过来,到时直接将弟妹接到医院去。”
于况只能点点头。
等于盛千叮咛万嘱咐离开后,于况从门缝里再看缩在床脚的单谷菲,疲惫却又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嫌弃单谷菲的意思,更没有要将她从家里赶出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