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昊还将那小纸条交给了警方。
至于莫十九中途去给杨家人解绑,还有莫十九和单谷菲交谈的事,几人只字不提。
“我们只是想去找杨厂长商讨一下购买载重汽车的事,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全昊说。
而莫十九也将之前单谷菲多次要见她的事提了一嘴,“警察同志,我和单同志交情不深,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她一定要见我?要不是这次杨厂长的事,我还真没打算去赴这约。”
莫十九不担心单谷菲醒来会推翻什么,因为她已经知晓了手术室里的单谷菲彻底醒不过来了。
正录着口供呢,于况得知消息后也匆忙赶过来了。
手术室的灯刚好熄灭了。
于盛将口罩摘下,告知单谷菲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的情况,于况呆在了原地。
“节哀。”于盛拍了拍于况的肩膀。
另一边,杨松亮却很快就醒了过来。
可奇怪的是,杨松亮像是失忆了一样,对昨晚到现在的事情一点记忆都没有。
甚至连是否见过单谷菲,杨松亮也完全没印象。
莫十九叹息一声,征询过警察同志的意见后,就带着全昊他们离开了。
因为就算杨松亮没印象,但重汽厂的门卫和其他员工都证明了杨松亮是自己出了厂子的,更别说杨松亮家里人哭着说就是单谷菲将他们绑在家里的。
于况红着眼,隔着玻璃门看着全身插着仪器的单谷菲,问身边的于盛,“大哥,你说她以后还会醒吗?”
于盛疲惫地答,“你知道的,本来她器官就衰竭地厉害,我们一直在研究她是怎样活下来的,如今这样,就算是最好的仪器和药物,左右也是这几天的事。”
“真的没办法了吗?”于况简直不敢相信。
怎么就逃出去一晚,人就要没了呢?
于况虽然有时候不知道怎么面对单谷菲,可现在听到于盛在给她下最后通知,他的心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于昶还这么小,难道就要让他永远失去亲生母亲了吗?
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单谷菲,于况恍然想起这一路和她的点点滴滴。
他们从小就青梅竹马,那时她还是单家尊贵的千金,小小的他们还有了婚约。
那时,于况是喜欢单谷菲的。
就算后来单谷菲被拆穿是单家的千金,他还是放不下她。
所以他帮她安排下乡事宜,还意外有了于昶。
他转业回来后知道她和别人结过婚,他是生气的。可她又说于昶是他亲生儿子,那段婚姻只是她情不得已。
他信了。
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处理了她第一段婚姻。
然后呢?
于况有点不记得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反而想不起来了。
他不敢想起来。
可就算这样,怎么就变成她就要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