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有木屑?”那人惊呼,没喝完的凑过去看,老刘头两个手指捏起木屑,看了看,又闻了闻,脸色不太好,他是木匠,什么木头做什么家具,他再清楚不过了。
当下放下碗,就要往屋里去,朱桥柱急忙拦住,道:“多谢各位了,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几人中,老刘头的年纪最大,他有疑惑,其他人也奇怪,自然跟上老刘头的步伐要去看个究竟。
老刘头推开他道:“我去看看,你们家厨房是不是漏烟渍了。”
说着就到厨房,地龙上的火烧的正旺,旁边地上还有块湿漉漉的木头,木头旁是一支柏树,一滩褐色的水渍在
老刘头捡起那块木头,有棱有角,似是刚刚切下来的,脑袋里蓦地就想到了那口棺材,转身就往堂屋里去,朱桥柱急忙挡在前面:“大哥,大哥,别去了,里面乱着呢。”
老刘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推开朱桥柱,大步到堂屋,果然,停在堂屋中间的棺材头,左侧被砍下一块,那缺的位置跟老刘头手里的一模一样。
跟着一起的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感情前脚给他家儿子入棺材,后脚就用他儿子的棺材板给大家煮水,这是有多缺德呀?
稍微年轻一点的,想到刚刚喝的那碗水,忍不住恶心的呕吐起来,老刘头暴怒的丢了木头:“老子把你再轰出来。”
这换谁谁不膈应,且不说迷信,就说这棺材煮水就够恶心人的了。
屋子里的亲戚见事情败露,急忙来拦住说好话,朱桥柱跟他媳妇急的跪在大家面前一个劲的磕头,他们怎么可能允许大家把他儿子再翻出来呢。
朱桥柱家的亲戚人多,拦着大伙进不去,又在旁边说好话道歉,老刘头气的胸口起伏,问到:“你们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都说木匠会法术,老刘头不会法术,但是也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你们要是不说清楚,今天我就不罢休。”
其余人也附和着不给说法,不罢休。朱桥柱跪着哭道:“是我糊涂了,我儿子走了,我气糊涂了。”
这话并不能服众,老刘头道:“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他棺材剖开。”
朱桥柱只管哭,倒是他旁边的媳妇“妖怪”忍不住了,道:“是我的主意,我儿子死的年轻,我请人看过的,说要他在,让大家分担一下他的罪过,沾点大家的福气,才能安生。”
这话惊的大家目瞪口呆,居然还有这么恶毒的人,帮忙不谢,反倒坑起大家来了,迷信这东西,真不好说,帮忙的几人都气炸了,嚷着要去推棺材。
妖怪道:“喝都喝了,你们推了有什么用,我儿子都死了,你们的同情心哪里去了?”说着呜呜咽咽的哭着,倒像是大伙欺负了他。
朱家的亲戚也在旁边说着好话:“算了算了,他们也是伤心糊涂了,糊涂了。”
人死为大,再大的怨气也不能翻人家尸骨,老刘头嘴上说着,还是没忍心下手,回头看了看几个帮忙的人,年纪从大到小都有,心里豁然明白。
“你们竟然是存着这样的坏心思,我说入棺怎么还有年轻人,看来也是你们算好了要什么样属相的人?”老刘头气的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