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好套近乎,可他是王万里啊,不是那宁,根本没法共情那宁和那风绪兄弟之间的感情纠葛。
那风绪把王万里送到帐篷外面,守夜的士兵看到了那风绪恭恭敬敬叫了声将军,帐篷里的新兵蛋子都纷纷惊奇得看过来,向王万里投过羡慕的目光。
那风绪没有理会那些新兵蛋子,而是以训斥的语气对王万里说:“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两次,以后注意点,下不为例。”
“……是。”
“没吃饭吗?说这么小声!”那风绪恨铁不成钢地怒吼。声如洪钟吓了所有人一跳。
王万里:!
“……刚到,午时的饭都还没吃呢……现在,都晚上了……”
那风绪顿时沉默震耳欲聋。
那风绪走后没过多久,一个老兵就提着饭盒来新兵营找王万里,说是那将军给的。军营一下子就炸了。
顾大田首先跳起来:“你叫那宁,将军叫那风绪,都姓那,厉害啊那宁,该不会是你哥吧!”
王万里尴尬地点头:“家中长兄。”
孙下雨也乐了,拍了一下王万里肩膀,“可以啊,祖坟冒青烟了,有事多多想着大伙儿啊!”
许松松拍开孙下雨的手,“去!孙叔你也不害臊,尽占小便宜!”
是的,孙下雨年纪最长,都可以当王万里的叔了,而许松松年纪最小,叫起叔来毫无负担。孙下雨笑骂了一句过去擦自己的心肝宝贝刀了。许松松笑着给王万里解围:“那小哥吃吧,我们不打扰你了。”
许连城恰恰这时走过来拉走许松松,其他人也都纷纷作鸟兽散。王万里打开饭盒,里面是一套正宗的军营套餐——一碟咸菜两个窝窝头,端出碟子,发现下面还有一个东西,是一个白面馒头……
王万里笑着切了一声,然后满足地拿起馒头啃起来。
回忆回到一半,王万里突然满嘴糖糍粑含糊不清地冲那时说:“你大哥人挺好的啊,你们怎么会这么想他?!”
“一个馒头就把你反了?”那时递给王万里茶水,王万里随手接下喝光。
王万里顿时摇得拨浪鼓一样。
“没有!”王万里立马放下刚拿起的柿饼,“我怎么可能会反!我的命是你的,以后也是你的!”他是那时救下的人,细数下来不下五次,而每一次都是生死攸关,就算那时不喜欢他对他没有男女情,读书数十载满腹经纶道义的他也不会背叛那时,再者,那风绪再怎么好也只是为了那宁的那个名字,他王万里还是分得清是是非非的。
“嗯。”那时的反应一如既往,让王万里脸上莫名多了些烦躁。
“嗯~”这一声嗯都是阴阳怪气,气得王万里自己不知道从哪儿说起,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就在王万里还在想那时这儿应该会不会哄自己的时候,眼前递来一封信封。王万里先是疑惑打开一看后竟然是云上书院的举荐信。
王万里:!
王万里眨巴眨巴眼睛,不敢相信,一脸求证地看着那时。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啊,没想到她还记得……
〔真的吗?〕
那时暗沉的眸子微微颤动星光,笑意不达眼底。“如你所见。”
听到肯定回答,王万里激动得拍案而起,跳起来手舞足蹈,其突然性,吓了那时一跳,刚刚蘸墨的毛笔在砚台上墨汁溅出二里地!
还没等那时惊魂未定平复下来,王万里就一个箭步扑到那时怀里。王万里跪在地上,虔诚的把头埋在那时的腰间,带着这三年的委屈,和日夜的思念倾泻下来,久久只化作一句带着哭腔的抱怨:
“这三年……三这年里真的好累啊!”
那时的心脏明显一抽,伸手拍了拍王万里的背脊,眸子里都是心疼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