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到底怎么死的!”
张惊鸿走进书房,左手指甲上血淋淋的,一巴掌拍在张三爷的宣纸上,赫然留下一个血手印 。
王万里会告诉张惊鸿在他意料之中,可张三爷没想到他会亲耳听到真相。
张三爷的声音有些颤抖,语气却无比坚定:“嫂嫂她啊,是被人下了药,足足是七个月的狠药,一尸两命。你说,是谁干的,又谁能在张府做到来去自由?
鸿儿,你应当比我清楚的。”
是家主张先敏,还是主母张白氏,还是张老爷子。
张惊鸿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即使不敢相信,在张三爷和感情面前,他还是选择了前者。张三爷一步步引诱他们找到的真相,他找不到反驳。
“为什么……”为什么害死母亲的人是父亲?在他的记忆里父母不是相濡以沫的夫妻吗?
张惊鸿眼里泪水打转儿,模糊了视线,声音呜咽。分明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前面有独当一面的嫡兄做了他不愿做的一切,让他能在纵容和拥簇中无忧无虑肆意的去爱去恨,可到了最后,却告诉他他恨错了人,该恨的是他的生父,这让他怎么接受?
张三爷拍拍张惊鸿的肩膀,把孩子搂在怀里安慰,不到三息,张惊鸿昏睡过去。张三爷把张惊鸿安置在一间客房里休息,转头就看到书房门口站着的王万里。
“三叔好手段。”
都是会用药的能手,那时也一样,那时不屑于暴露所以用的是,张三爷又是用的是呢?高门大户的人家心计手段可真是五花八门啊。
张三爷瞪了王万里一眼,说道:“我不是你三叔!”
王万里嘴角一扯:“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