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泉险些被晃下马去,欲要夺过缰绳主导权。
两人争抢起来。马儿受不了两人折腾一股脑摇头晃脑想要把人甩出去。
楚镜惜早就烦他了,猛地勒马,马儿的前蹄高高扬起,头颅仰翻,发出嘶鸣。李瑾泉慌不择路刚把手放在楚镜惜肩膀上,前面的人儿回手就是一个肘击猝不及防把李瑾泉撞下去。
李瑾泉摔在地上,马儿朝他奔来,一跃而过。
胯下之辱——马胯。
李瑾泉何许人也,乃三皇子是也,定然是受不了此等侮辱的!
然而李瑾泉爬起来,拍了拍泥土,眼中的征服欲越发炽热:“有趣!”
楚镜怜下马,胡乱说了几句马儿发疯她控制不住,却不说请三皇子见谅的话。李瑾泉也不恼,转手请出楚镜惜吃茶。
现下可得让着,万一哪天就是他媳妇了呢?!
楚镜惜出宫,回到国公府,推开书房的门一个人影就扑上来,差点扑倒在地。楚镜惜心里刚腹诽雨她们暗影不作为,就听到怀中的闷重的鼻音。
楚镜怜瞬间了然,颇有些无奈。
高大的王万里埋在楚镜惜脖颈间,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委屈巴巴的一语不发。
难过了?这些时候一般那金成都是怎么做的?
楚镜惜觉得那时虽然耳根子软但表面太漠然了,会纵容,但肯定不会安慰人,于是楚镜惜就那么站着那里一动不动让王万里抱个够。
过了半晌王万里觉得自己可以了才缓缓起身,低着头不敢看楚镜惜。楚镜惜亦是没有看他,心里只道终于是抱完了。
“被陷害的滋味如何?”
楚镜惜在太师椅坐下,扭了一下脖子,漫不经心地问。
王万里习以为常地在旁边跪下,没有回话,而是反问:“那时,如果吏部承认我的名次,陷害我的人是不是就无计可施了?”
楚镜惜没有在意王万里对她的称呼,反而挑眉,对王万里的想法感到兴趣。楚镜惜转动手上的镯子,说:“兵行险招,有点胆识,不过你想好怎么应付那些被你挤下去寒窗苦读的学子了吗?”
“这不是来找您了嘛……”
王万里从怀里掏出一张名单,小心翼翼地放在楚镜惜面前的桌子上,双手又颤颤巍巍地收回来。
上面都是初试中成绩前茅的学子,也是这次陷害中没有上榜的寒门。
“您使点手段,给他们安抚安抚,让来年再来考。”
王万里也不确定楚镜惜会不会帮忙,就现在突然性情大变的楚镜惜来看,她好像对他没有一丝的情欲。
王万没有一点铺垫,直接向楚镜惜讨好处,倒是把她气笑了。
“呵!你是哪来的自信 ,觉得我会帮你?”
王万里不搭话,只是一昧低着头,细如蚊蝇的向楚镜惜恳求道:“就当是场交易,买我个人情,以后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绝不说一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