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商砚面色稍缓。
“陛下,还有一事,淮安王一直在等您降罪,说他是戴罪之身,不便入宫,已经在午门口跪了一天一夜。”追风禀告。
商砚抿了口茶,“此事罪不在他,但,治下不严,险些害得朕葬身于安平县城,他这个王爷不能再当了!让他告老还乡吧。”
王喜当即替商砚拟了一道圣旨,送出午门。
“圣旨到,淮安王接旨。”王喜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平县城一事罪不在你,但治下不严,纵容下属,差点害大商江山动荡,朕命丧于此,故而革去王爷一位,允你告老还乡,去淮安一代颐养天年,除家中护院外,不可私自养兵,钦此!”
淮安王又惊又喜。
陛下竟然饶了他这条狗命!
他最怕的是家人受到牵连,可如今,远离这是
非之地也是件好事。
他用力磕头,“臣接旨,多谢陛下!”
王喜把圣旨给了他,便回宫复命,“陛下,淮安王走了。”
“嗯,他可有表现出不满和怨恨?”商砚问。
现在朝堂势力错综复杂,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这皇位,他绝对不能养虎为患。
但凡淮安王有一点不满,他就必须斩草除根。
王喜摇头,“陛下不杀他,已经是恩典了!淮安王走时千恩万谢。”
“朕知道了。”商砚的双眸依然紧盯着那幅万寿图。
那幕后主使到底是不是寒王?
“王喜,你在宫中侍奉父皇多年,对寒王可有了解?”商砚问道。
王喜蹙眉,“寒王一直都不甚起眼,当年先皇等人夺帝之时,他也恪守本分,并未有过逾越之举,故而,老奴对他的印象并不多。”
商砚挑眉,“寒王可有上过奏折?”
“寒王不甚喜欢插手朝政,这么多年从未向先皇上奏。”
是吗?
若真如此,那幕后主使又会是谁?
商砚拿出那张字条,“王喜,你可见过这字迹?”
王喜看着上边的内容,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陛下恕罪,老奴未曾见过!”
连王喜都没见过这字迹,可见对方藏得够深。
商砚扶起他,“别动不动就跪,朕看着都累了,今夜朕问你的事,不想再有第三人知道。”
“老奴绝对守口如瓶!”王喜信誓旦旦,看了眼天色,“陛下,时间不早了,您应该休息了,龙体要紧啊!”
商砚点头,“嗯,摆驾晨曦殿。”
晨曦殿。
展颜握着一条璎珞项链,思绪万千。
“爱妃在想什么?”商砚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展颜连忙站了起来,“妾身参见陛下,都这么晚了,陛下怎么还没休息?”
商砚一把揽住了她的腰,“爱妃不也没有休息吗?”
展颜那双好看的眼睛明显有些红肿,“我只是有些想父亲了……”
商砚紧紧拥着她,“杀你父亲的人,朕有线索了。”
展颜大喜,“陛下快说!”
“朕现在还不能确定是谁,但肯定就在四位亲王中。”商砚把字条交给展颜,“你可见过这字迹?”
展颜紧紧的盯着那张纸条,用力点头,“我曾在父亲的书房看到过……”
果不其然,设下安平县城之谋的幕后主使和与展国公同谋的是同一人!
对方还真是心狠手辣,连盟友都杀!
“颜儿,你放心,朕会帮你报仇的!”商砚紧攥着展颜的柔荑,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