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凌,用凌云水袖攻他下盘。”先前开声的那个女子,在洞内指点与白头童翁交手的白衣女子。
“是,师父。”白衣女子弹离白头童翁丈余外,停下身,向白头童翁射出水袖,那两条水袖,顿时像白蟒蛇般向白头童翁的双腿缠来。
白头童翁脚尖点地,一个急旋身,凭空掠起,避开白衣女子的水袖。
未待白头童翁落地,白衣女子的水袖,又向白头童翁的胸部缠去。
“哎呀,姑娘好功夫。”白头童翁一个后空翻,再次避开缠过来的水袖。
然而,白衣女子的水袖,就像长了眼般,跟着白头童翁上窜下跳。只要白头童翁稍停下来,就定会被水袖缠住。
“停停停……”白头童翁掠身退到洞口,叫道:“姑娘,老夫这把年纪了,实在经不起这般的缠斗,老夫有话要说。”
白头童翁并不是斗不过白衣女子,只是大家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的,着实没必要伤这女子。何况,好男不与女斗,白头童翁最不屑与女人争斗。
大概白衣女子与她的师父,都看出来白头童翁并非等闲之辈,见白头童翁主动要停战,白衣女子也停下身来,静等师父的发话。
“哼,你擅闯人私地,有何好说的。”白衣女子的师父冷哼道,语气却缓和了一些。
“这位女侠,老夫先自报家门。老夫江湖人送名白头童翁,师承凤山老仙。就住在崖上的贤居,老夫也是闲来无事,下崖来玩玩,并非有意冒犯。”白头童翁道。
“哦……原来是凤山派弟子。”白衣女子的师父似很惊讶,脱口而出。
“这位女侠,你也知道凤山派?”白头童翁笑问。
“当年我的祖父,曾与凤山老仙前辈有过交集。祖父每每提及风山老仙前辈,都是赞颂有加。”白衣女子的师父说到白头童翁的师父凤山老仙,话语里满是尊敬。
“听女侠这番话,女侠师承何门?”白头童翁愈加好奇了,这荒蛮的崖洞中,还藏有她祖父与自己先师有过交集的后人。
“晚辈师承上官家……”
“甚?你是上官世家的后人?你怎会居在此崖洞中?”白头童翁诧异,连声发问。
“香凌,请白前辈进洞看茶。”白衣女子的师父吩咐道。
“是,师父。”被叫做香凌的白衣女子,近到白头童翁身前,垂首屈膝:“白老前辈里面请。”
“好好好,果真是不打不相识。”白头童翁笑呵呵地随香凌往洞里去。
白头童翁四下细看,这洞中布置极为简陋,除了石床石凳,石锅石灶,就基本无其它的东西了。
“白老前辈请坐。”香凌将白头童翁引到一张石凳上坐下,并端来一杯水。
“白前辈见笑了,山洞简陋,只能以水代茶。”
“无妨,上官女侠,你在何处?老夫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白头童翁未见到香凌的师父,只听见她的声音,问道。
“晚辈在此。”上官女话音刚落,就见洞中石壁上,缓缓移开一道石门,那门内,是一张石床,石床上躺着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