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希望易师傅不负重托。”周老爷神色凝重,问:“满粮,朝鸣说你半路与司马公子去了,你是为金凤凰去的吧?”
“是的,老爷。满粮已在金凤凰处听她亲口告知,她是太老夫人娘家侄孙的女儿……”
“太老夫人?我祖母娘家侄孙……”周老爷愣了愣,道:“不对呀,我祖母是蔡姓,而非金姓。”
“老爷,太老夫人蔡姓?”钱满粮心下“咯噔”一跳,自己的祖母也是蔡姓。
“是的,说来周家与你们钱家,也算得上是亲上加亲。你祖母亦也是我祖母的同族侄女。”周老爷微笑道。
“哦?满粮却不知。”
“你自是不知了,你三岁那年,你祖母就故了,隔了一年,我的祖母也仙逝了。都是老亲,自然没人去提起。”周老爷回道。
“但是,金凤凰却是金姓。”钱满粮不解。
“这就有意思了,如那凤凰姑娘所说,她是太老夫人的曾孙女,定也有根可寻。你休息一两日,带些礼品,上蒙县的蔡家村拜访一下老亲。”周老爷道。
“是,老爷。”
“满粮,下去吃饭吧。”周老爷吩咐钱满粮下去吃饭,正是午饭时间,小厮也在书房门外等着周老爷去饭厅吃饭。
“是,老爷,满粮告退。”
钱满粮退出泰元馆,回到管家房。不一会,丫鬟将饭菜送来了管家房,钱满粮草草吃了几口,拿了山庄小厮从黑风马背上卸下、早送来放在管家房厅里桌上的今早司马允给自己的包袱,打开包裹,拿出司马允要送给媚姑娘的内装珠花的锦盒,出门去往贤居。
媚姑娘见师兄来了,欢喜地迎了出来:“师兄,你回来啦。”
望着师妹眼里隐藏不住的欢快,钱满粮宠溺地将拿在手里的锦盒递到媚姑娘面前。
还未等钱满粮开口,媚姑娘便开心地接过锦盒:“师兄,你送给我的吗?”
师妹这一问,钱满粮心下内疚,是自己忽略了师媚的小女儿心性,竟从未给师妹买过姑娘家喜欢的饰品:“师妹,这是师弟小允托我带回来给你的。”
“哦……”媚姑娘的神色,掠过一丝失落,刚想打开锦盒的手,又停了下来,随即将锦盒递给茗香拿着,笑道:“师弟有心了。”
师妹的一举一动,钱满粮都看在眼里,岔开话题:“师父呢?”
“我也正找师父……”
“找师父?他不在制药房吗?”听师妹也在找师父,钱满粮忙往制药房去。
“师兄莫急,师父不在制药房,房里也没有。如我没猜错的话,师父定是贪玩,又偷偷下悬崖下去了。”媚姑娘轻笑道。
“哎呀,师父这么大年纪了,怎还如顽童般。”钱满粮拐去侧院门悬崖边,见藤梯换了位置,顿时满脸焦急,担心师父的安全:“这边的崖更陡峭,师父他怎得……不听话。”
“师父说了,他已经将这片崖都摸熟了。”媚姑娘也无奈,师父玩心重,谁也管不了他。
“师父,您快上来。再不上来徒儿就下去找您了……”钱满粮对崖下高喊。
正在白凌洞给上官女疗伤的白头童翁,听到崖上传下来的喊声,忙起身来,对上官女道:“上官小姐,今日到此结束,老夫明日再来,老夫徒儿在崖上唤老夫。老夫得赶紧上崖,不然他下来,发现此处,就不好了。”
“好,白前辈慢走,多谢白前辈。”上官女半撑起上身,恭身致谢,并吩咐香凌送白头童翁出崖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