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人相拥良久,才缓缓松开。
华清牵着沈玉蘅的手,走进了家门。
院子里,花草依旧,一棵石榴树长得枝繁叶茂,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石榴,仿佛在庆祝他的归来。
萧景天率人将陆怀舟兄妹、了尘、曾九溟等一众恶人押解回云陵城后,即刻升堂审理这起震惊三县的贪腐大案。
陆怀山(了尘)被控以“强掳妇女”“杀人灭口”“勾结海盗”等罪名。
陆怀舟被查出利用职权包庇兄长、伪造僧籍、侵吞寺庙税银等罪行,甚至默许净业寺以“祈福”为名诱骗香客女性。
陆怀芝(静虚子)参与瓜分慈云庵香火钱,并协助兄长藏匿赃物。
曾九溟供出与陆家兄妹的交易细节,承认受其资助在南海劫掠商船。
鬼雨号海盗团伙的凶器、赃物被一一查获,数十名受害者家属当堂控诉,场面悲愤。
净业寺被查封,田产收归官府,寺内暗藏的地牢、密室被拆毁,参与淫乱的武僧、知客僧等均被治罪。
慈云庵改名为清宁堂,萧景天选派德行高洁的比丘尼主持事务,严禁任何形式的敛财活动。
行刑当日,云陵城万人空巷。
陆家兄妹等人被押至法场时,百姓们纷纷投掷菜叶、臭鸡蛋,痛斥其恶行。
云陵城菜市口,青石板上结着暗红血痂。
三丈高的刑台两侧,五城兵马司的士卒持枪肃立,寒铁枪尖映着百姓们灼灼目光。
萧景天端坐监斩台,惊堂木拍出裂石之音:
“带人犯!”
铁链拖地声由远及近,陆怀舟衣衫褴褛,十指套着竹夹,每走一步都在青砖上留下血脚印。
身后囚车里,陆怀山肥硕身躯塞满木笼,腐臭伤口上蠕动着白蛆。
“狗官!”烂菜叶混着碎石砸向囚车。
老妇颤巍巍举起绣鞋:
“我闺女被掳进净业寺那年才十四!”
鞋底沾着黄泥拍在陆怀舟脸上,差役们竟未阻拦。
刑名师爷展开判决书,声震四方:
“查陆怀舟私占寺田千顷,侵吞香火钱八十三万两;其兄陆怀山虐杀女子二十九人;其妹陆怀芝……”
“冤枉!”
陆怀芝突然摆动镣铐,露出衣服裂处锦绣肚兜:
“贫尼乃被迫……”
“啪!”
萧景天掷出令签,白玉签身当场崩裂:
“住口!”
午时三刻,刽子手饮罢断头酒。
陆怀山被铁钩吊上刑架,壮汉持渔网勒紧皮肉。
第一刀剜在胸口,薄如蝉翼的肉片飞入人群,引得饿犬争抢。
待到第三百六十刀时,这巨寇已成血骷髅。
陆怀舟早已瘫软如泥,刽子手大刀挥过,头颅滚入竹筐时犹在嘶吼。
随后,陆怀芝和海盗头目曾九溟也被处以极刑。
萧景天因破案有功升任巡抚,赴任前特意派人找过华清,可惜一无所获。
此后数年,云陵府再无贪腐寺庙与官匪勾结之事,民间流传着一位铁憨憨大侠除暴安良的传说。
(本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