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想叫我什么?”
不好,刚刚一时着急差点把钟邈的外号叫出来了。
琉璃硬着头皮装傻,“······没有啊,你听错了吧?”
见琉璃不承认,钟邈扭头看向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刀疤男。
“阿和,你刚刚也听见了吧,她在叫我名字之前说了什么?”
霎时间两人的视线都聚集在阿和一人身上,阿和不愧是混的,一点不见紧张。
他咧开嘴,本来还凶神恶煞的面相憨厚了不少。
“抱歉啊钟少,我刚刚愣神了,您刚刚问我什么来着?”
演的很好,起码比江诗妤那个烂演技厉害多了。
琉璃暗暗松了口气,这段时间也不知道都发生了些什么事,钟邈居然还有被人叫“钟少”的一天。
他刚刚说这里“没有裴域”,可能是真的,那自己被困在这里多半是钟邈一人的手笔了。
以前无所谓,现在叫他知道自己一直在心里叫他“死装哥”可没好果子吃了。
钟邈瞥见放松下来的琉璃更气了,但他选择把火撒在阿和身上。
“还不走?”
阿和立马站直身子,试探性地过了一句。
“钟少,那是给那女人打针还是······”
钟邈闭了闭眼,纯粹是被自己这不动脑子的手下气的,他咬牙切齿道。
“你、说、呢?!”
我说?要我说的话······
“当然是用绳子啦!又方便又快捷,还纯天然无公害,多环保啊!”
琉璃拼命给阿和使眼色,万万没想到这个看着像黑社会大哥的刀疤男脑筋简单成这样。
再掰扯下去该挨针头的可就不是江诗妤了。
阿和很识时务地退了,看来他能长这么大凭的也不全是运气。
不过等人一走,空荡荡的走廊里就剩琉璃和钟邈两个人。
琉璃努力忽视钟邈的视线,走廊也有窗子,她看着远处的那座山越看越眼熟。
······好像在哪里看过。
是哪里来着?
琉璃摸着下巴思索着,钟邈动了动,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琉璃想到什么似地恍然大悟道:“这里是雁州?!”
“雁州!雁州!”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几秒钟之后一只圆滚滚的鹦鹉飞到了钟邈肩上。
······
“它就是点点?”
琉璃戳了戳站在桌上啄饲料的绿皮小鹦鹉,看不出来钟邈居然会养这么可爱的宠物。
“点点!点点!”
虽然知道鹦鹉会学人说话,但这还是琉璃第一次亲耳听见。
所有非人的生物一旦做出类人的举动都可爱得不得了,琉璃趴在桌子上凑近它。
“点点?”
点点跳开了,只留给琉璃一个鸟屁股。
“它怎么不叫了!”
琉璃方才的喜悦之色全无,随着被关在裴家的时间越长,她的耐心也消失殆尽,随便一点小事都能惹恼她。
就譬如现在,叫一只小鸟对她的话言听计从显然是不可能的。
琉璃很快对这只小鸟失去了兴趣,她皱着眉头看向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钟邈。
每日一问——
“裴域死了没?”
当然没有,相反不再犯病的裴域被裴淮明带着,在外头混得风生水起,畅快得不得了。
怎么不得意死他呢!
琉璃暗暗在心里盘算,最近她透过陶芳和裴家的一个安保搭上了线。
那人好赌,挣的工资全赔进赌桌里了,还在外头欠了一屁股债。
陶芳知道后在琉璃面前吐槽,说那人赌红了眼,为了钱怕是连命都可以不要。
陶芳想和他断绝来往,又怕刺激到他。
琉璃心念一转,笑了。
“放心吧陶姐,我有办法叫他滚出裴家还不会来找你麻烦。”
要钱不要命是吧,那就都别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