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霂白你脑子有泡吧！他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能相信这个渣男！我那冷静自持的弟弟什么时候竟变成这副模样了！”
“我不知道，哥我不知道……”程霂白抱着程蔺白掉眼泪，“哥你说我该拿他怎么办……”
程蔺白第一次见弟弟哭心疼得不行。
他很理解程霂白，虽然他一直都挺看顾昔言不顺眼的，但是如果他家媳妇儿也背叛他，他想自己也一定会疯的。
最后程霂白还是打了这个电话。
没等顾昔言回复，程霂白直接挂断电话。
程霂白安静地盯着挂断的手机，不管顾昔言会不会回来，不管他说什么，只要他有一句否认的话，自己就信。
他只是希望，顾昔言还愿意再骗骗他，哪怕是为了他的家产他的钱。
顾昔言很快驱车回到家，此时程霂白和程蔺白都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不说话。
“这么着急把我叫回来有什么事？”
顾昔言鞋都没换直接坐到程霂白身边，扯了扯领带，神色中满是不耐烦。
“你看下这些照片。”
程霂白把桌子上的照片递给了顾昔言。
哭过之后，他现在已经清醒很多了。
顾昔言看了一眼，随手把照片扔到了桌子上。
“说吧，你想怎么样？”
他真的一句辩解都没有。
程霂白感觉自己心脏钝钝地疼。
“你这是什么态度？！”程蔺白看到自家弟弟伤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怕程霂白心疼，真想揍顾昔言这小子一顿！
“呵，我什么态度？”顾昔言冷了脸，“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演了。”
顾昔言冰冷的眼神直直刺入程霂白的心脏。
“我不喜欢你，更不喜欢男人，跟你结婚不过是图你们程家有权有势罢了，你怎么还真当真了？”
操，你看看这说的是人话吗？！
程蔺白想不顾一切揍人的心蠢蠢欲动。
但是顾昔言仿佛没有察觉一般，直接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文件扔到了程霂白身上。
“离婚协议书，签一下。”
我真忍受不住了！
程霂白还没什么表示，程蔺白直接拎起顾昔言就给了他一拳。
“你他爹的就是这样作践我弟弟的？！”
顾昔言也没躲，生生挨了下来，左脸瞬间就肿了，但是眼神中满是挑衅。
“有种你就打死我好了。”
“你……”
“够了！”程霂白大喊一声，“放手。”
程蔺白只能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顾昔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重新坐下对程霂白道：“财产分割问题都写好了，你看看有什么问题，没问题就签字吧。”
“你这不要脸的居然还想分到我家的东西？？？！”
程蔺白长这么大是第一次这么失礼，但是他宁愿自己更失礼一些！
好了，今天不用吃饭了，气饱了。
“好，我签。”
程霂白像是一潭死水，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
不是啊哥，你好歹是看一眼意思一下啊，怎么看都没看就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