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臣被打得偏了头，估计力气用的十足，脸上都能隐隐看到五个秀气的手指印。
他扯了扯唇，笑容讥讽，“被我碰就就这么难受，想为谁守身如玉？”
“霍清臣，我讨厌你！”
林卿用力推开他，跳下洗手台，眼睛红的不成样子，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她夺门而出，霍清臣跟了出去，一把扯住她的手腕。
这时，有人来了。
傅怀瑾等了许久都没看到林卿回去，担心她出事于是找了过来。
然后就看到林卿和霍清臣的拉扯。
傅怀瑾站定，神色略微惊讶，“小卿，你们……”
林卿甩开霍清臣的手，走到傅怀瑾跟前，极力镇定道：“傅医生，我们走吧。”
傅怀瑾看了眼霍清臣，点点头。
身后，霍清臣脸都绿了。
经历洗手间的事，林卿哪还有胃口，手拿着筷子却不动，一脸的心不在焉。
傅怀瑾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她和霍清臣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雇佣关系那么简单。
他放下筷子，斟酌着问道：“小卿，你和那位霍律师，看起来不止雇佣关系吧。”
林卿垂眸，不说话了。
傅怀瑾怀着歉意道：“抱歉，是我越界了，不该过问你的私事，你别介意。”
林卿抬眸，摇了摇头，“傅医生，我没有介意，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关系，吃饭吧。”傅怀瑾微微一笑，很善解人意。
他把肉夹进林卿碗里，嗓音柔和，“多吃点，你看起来太瘦了，好好养养。”
他温柔的模样让林卿鼻尖酸酸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和记忆里的一样，温柔体贴。
只是早就不记得她了。
林卿压下内心泛起的酸涩，动了动嘴唇，简单说起了林泽的案件，提到她想请霍清臣当辩护律师的事，隐去她和霍清臣之间的那些不堪。
最后她道：“是我太天真了，霍清臣不可能答应做我哥辩护律师的，我已经放弃了。”
傅怀瑾眼里浮现心疼，“你一个人承担这么大的压力，一定很辛苦受了很大委屈吧。”
林卿扯了扯嘴角，强颜欢笑，“我没事的，还能抗。”
“小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告诉我，我们除了是同事导师，还是朋友。”
林卿忍着鼻酸，点了点头，“好。”
……
林卿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拉黑删除霍清臣的全网联系方式。
他在洗手间那种地方折辱她，完全不在意她的感受。
太让人讨厌了，林卿对他是一点好感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