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飞廉的样子,殷寿本以为这飞廉就是那种粗鄙的武夫,未曾想平日里不起眼的近卫营中竟然还有这等人才。
“飞廉将军果真是如此想的?”
“王上当面,臣岂敢有半句虚言。”
“好,好啊!”
看着比自己还高出半个身子的飞廉,殷寿一扫之前的阴霾哈哈大笑起来道:“有飞廉将军这般忠臣良将,殷商何愁不兴,只可惜本王棋差一着着了那逆贼的道,不过就按将军所言,待本王重整旗鼓,西岐随手可灭。”
殷寿高兴的看着飞廉恶来父子,横向对比之下,这费仲尤浑虽然有趣,但相比起飞廉恶来父子这般能人异士,只有如此猛士才能称得上是他殷寿的进臣。
或许是因为动作太大而牵引到了伤口,大笑过后,自胸腹传来的疼痛感还是瞬间将殷寿拉回到现实中来。
“该死的姬旦小儿,趁孤被酒色所伤竟行如此叛逆之举,等他日踏破西岐,孤定要将其挫骨扬灰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说着,殷寿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人王剑。
“从今日起,戒酒!”
“王上圣明!”
飞廉无比诚恳的恭维道,作为殷寿的亲卫,这飞廉本就是殷商死忠,如今王上竟行如此大誓,在飞廉看来,倒也不迟。
“如此,加快行军速度返回界牌关,孤要好好犒赏二位将军,孤要与恶来将军抵足而眠!”
感受到主人的心意,殷寿胯下金睛兽也很懂事的加快了返程的脚步,一连奔行了二十余里,在进入一片山坳处时,耳听的前方山谷之中闷雷震响,紧接着就在两旁的山壁之上,数量不知几何的西岐士卒突然现身。
“未曾想四弟竟有如此勇武,丞相所言果然不错,人王陛下,姬鲜在此率军恭候多时了!”
山崖上,作为姬昌的三子,身着亮银甲胄的姬鲜骑着踏雪龙驹冲着下方的殷寿礼貌的拱了拱手。
听到这话,殷寿的脸色瞬间大变,本以为姜文焕所率领的那一支骑兵已经是西岐能拿出来的全部了,为了尽快返回界牌关,殷寿慌不择路行至险地,未曾想那西岐竟然还有余力派兵截断他的退路?
如此军事运用倒是很符合姬昌那阴险小人的性子,只不过那姬昌不过是一文士而已,于朝歌相见,殷寿观其并不通军事,如此手笔有违古礼不说,面对他殷商二十万大军,他姬昌是怎么敢的?
“姬鲜?乱臣贼子也敢在此现身!”
“哈哈,人王这话就有失偏颇,殷商无道气数已尽,合该我西岐执掌神器,殷寿,死到临头还不自知,那就莫怪姬鲜无礼了,传我号令,放箭!”
随着姬鲜一声令下,弓弦声震,无数青铜羽箭如雨点般向着殷寿的方向落下。
殷寿对于这一招很熟悉,作为东鲁人的拿手好戏,此刻殷寿的心中已经不知将姜恒楚姜文焕父子骂了不知多少回了。
若他日返回朝歌,殷寿一定要让他姜家为今日之举付出代价,只是这羽箭如此密集,难不成今日他殷寿就要止步于此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