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姬文逸的脸有瞬间的扭曲，“原来如此。”
他忍不住问：“你也这么认为吗？”
叶晓曼诚恳地点点头。
“大差不差吧。”
她又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姬文逸果然关切地发问：“不舒服？”
叶晓曼说：“你知道吗，你和姬文逸长得太像了，我刚才其实有片刻的怀疑，你是不是姬文逸假冒的，他记得的吧，他以前也做过这种缺德勾当。”
姬文逸：“嗯。”
叶晓曼：“但我想，姬文逸不至于那么蠢吧，他假扮你，我后面和你对一对就发现了，他何苦来惹我讨厌呢。”
姬文逸捏着玉如意的手指紧了紧：“……嗯。”
叶晓曼看到姬文逸气到内伤，气到要吐血，还得在她面前保持情绪平静，假装不当一回事，她就想爆笑。
不行，太搞笑了。
她差点无法控制住一本正经的表情。
她拉着姬文逸的道袍袖子，返回小酒馆的坐席。
不同于一整个晚上，一杯水都不给姬文逸喝。
“我们久别重逢，今晚不醉不归。”
中途，她借口去上洗手间，暂时离开，站在酒馆后面的小巷子，拿出通讯法宝。
把在角落吃灰的姬惟明的联络方式扒拉出来。
一开始刚来到鬼域的时候，姬惟明也有像其他人一样试图联络她，没联络上，后期渐渐地减少了发消息的频率。
叶晓曼忙起来就把他忽略了，没怎么进行维护。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姬惟明输在没有通过作妖来夺取任何人的注意力。
叶晓曼给他发了条讯息。
【惟明，我在街上买了几样小吃，听小贩说是鬼界庆贺重逢的食物。】
【对了，酒馆的掌柜说他们家的招牌酒酿叫醉红颜，一种带甜味的酒，你喜欢喝吗，我一起带上去。】
打起来。
快打起来。
姬文逸有人折腾，就没空折腾她了。
叶晓曼迈着愉快的步伐回去找姬文逸。
姬惟明疲惫地走出临时书房。
他摁了摁眼尾，眼底有明显的血丝。
他和姬文逸一样，每天会接收来自鬼域各地的留影球录像，再依靠人力一个个地分辨是否叶晓曼。
隔壁院子，姬文逸的住所依旧灯火通明，只是似乎巡逻的侍卫人数少了一些。
姬惟明叫了人过来询问。
“皇兄在家？”
被问话的下人不敢撒谎，“陛下出门了。”
姬惟明：“何时出的门？”
下人：“约莫黄昏时分。”
姬惟明：“他去见谁？”
下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