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挽揉了揉在白板上写的发酸的手腕。
一股幽怨已经掩盖不住了。
“唉~习惯了,会黑化的孩子有糖吃,勤恳办事的人总是得不到奖励的。”
“陈医生,你放心,我好好谢谢你!”
江流嗷呜嗷呜的跑过去。
一把将陈舒挽扛了起来钻进了卧室里。
这直接把微生岫给看愣住了。
她在座位上犹豫了半天。
合计着真让我听声啊?
陈舒挽趴在江流的肩头笑了笑,用口型无声对着微生岫说话:
“不办事的人只能听声。”
...(省略号是在省略一些奇怪的xp言论)
卧室里。
缩在被子里的陈舒挽,看着坐在床边的背影,声音有股说不出的慵懒:
“江流,你真要这么对待微生岫?”
“怎么对待?”
“听声。”
“她不会这么做的,你当她是傻子啊?谁会没有自尊心的做这种事情。”
“那你为什么要说这么残忍的话?”
陈舒挽是个心理医生,但她总是琢磨不透江流对待女孩的方式。
这个男人总是有些出其不意的举动。
她觉得江流会恨她,可江流不恨。
她觉得微生岫那种女孩江流会爱,可偏偏江流说的话很残忍。
“因为对待这种事,最好的方式就是冷处理,如果我什么都不说甚至干脆不搭理她,她怎么黑化都没用。”
“我认同。”
“但对于微生岫这种怀春少女来说这是巨大的伤害,上赶着倒贴结果我连句话都没有。”
“可你的方式还是会对她造成伤害。”
“当然,但这是怯魅必须要经历的过程:让她真正看到我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子。
这就是渣男的生活,和不同的女人有瓜葛。
别管你喜不喜欢,我就是这个样子。
我和她一共就见过几面而已,你要非说通过那几面就爱上我,我也不反对。
可能我确实魅力太大。
但她脑海里真正关于我的形象,全都来自于你们嘴里的故事讲述。
就像是一些人会喜欢小说里的形象一样。
我这个人最大的魅力其实来源于她的想象力。”
江流坐在床边摇头晃脑,他对微生岫的事并没有很烦恼。
甚至结果怎么样都无所谓。
我又不欠你的,最后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要不是看你以前窝窝囊囊的小模样,我才不管伤不伤害你呢。
你要是个坏女人的话,我伤死你!
但微生岫只是有些事想不通而已,所以没必要。
“江流,你会觉得我很贱吗?”陈舒挽趴在被窝里,忽然问出了个奇怪的问题。
“哎哎哎,这词刚刚可是你让我说的。”
“我问你对我的评价。”
“评价倒是没有,起来上药。”
江流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一些伤药,活血化瘀的。
陈舒挽顺从的在床上爬起来,没什么顾忌的拉开被子把屁股撅起来。
她神采奕翼的对上江流的眼睛:
“江流,看见我身上的伤,你会不会有成就感。”
江流没说话,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抬起头也对上了陈舒挽的眼睛。
他说:“你疼不疼啊?”
陈舒挽听到这句话后沉默了,心莫名的颤抖了一下。
“你其实不爱陪我玩这种游戏的,对吧?”
“我问你疼不疼。”
“不疼。”
“那就是不爽喽,下次我再加把劲。”
江流脸上的沉重忽然消失,换上了一副笑嘻嘻的表情。
这些都逃不过陈舒挽的眼睛。
“江流,其实你不用刻意理解我的,我下次不强迫你配合...”
“如果只能在配合和不理解之间选的话,我宁愿选配合。”
“为什么?”
“因为我无权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审判你,又没跑大街上影响其他人,在自家卧室还不是爱干什么干什么。
如果我烦恼的时候在家里窝着打把游戏,也有人跳出来不理解,说我年纪轻轻不务正业的话,我只想两耳光扇过去。”
江流涂完了药,站起了身准备走出门。
但被陈舒挽叫住了。
“江流,你下次还会来吗?”
“下次什么时候回头再说,但是过年一起吃饭。”
“那你除夕白天的时候早点过来,我做饭也很好吃的,这样你晚上还能赶回家里吃年夜饭。”
江流瞥了她一眼,转过身摸了摸她的头:
“是你应该早点过来,帮我妈忙一忙,刚好见面认识认识。”
陈舒挽看着江流套上夹克离去的背影。
温婉的笑像是雨雪中隐约可见的的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