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一般很难解决。
但江流能解决,因为他认识作者。
果然这个社会有人好办事。
他把电话拨给了陈舒挽。
“陈舒挽,你这日记怎么还是删减版本的?”
“删减?”
“对啊,前一页翻完直接干到第二年去了。”
“没删减过,只是那一年文学水平太差,写日记比较费力,所以没怎么写。”
“那你大致给我讲讲...算了,我自己找吧。”
“恩。”
江流和陈舒挽现在达成了一个奇妙的默契。
因为反复的欺骗和版本错乱的原因。
导致即便陈舒挽现在完全说实话,江流也得犹豫着要不要信。
所以干脆就不听了。
他自己找。
“对了,那袋干脆面是什么情况?”
“日记里有写,你自己看。”
“行吧,挂了。”
江流再次翻开了日记,这次他选择用阅读理解的方式来看。
这是学生时代老师教过的。
带着问题做阅读理解。
这次他找到了。
“7月27日。
我借着后厨在后门送菜的机会,偷偷溜出了孤儿院,口袋里有从姑姑家里带来的十块钱。
我原本打算省着点花。
饿了就买两包干脆面吃。
我想找一个大超市的,因为大超市的收银员很忙没空理我,小商店的老板很闲,看到有小孩子来买东西,一定会问我爸爸妈妈在哪里。
我不喜欢别人问起我的爸爸妈妈。
我在大超市里碰到了一个小小的男孩。
他在看着可乐咽口水,痴迷到鼻涕快流到嘴里都没注意。
他看起来很小,矮矮的。
才到我肩膀。
但他一定不是和我一样没人管的小孩。
虽然大鼻涕流了下来,但衣服是干净的。
他肯定有爸爸妈妈。
没有爸爸妈妈的小孩,是没人在乎你衣服干不干净的。
这个小孩不擦鼻涕,我不喜欢。
他裤子还夹在屁股缝里,还有灰尘印。
一看就是从地上刚起来。
他看到我的一瞬间,像是看到了救星。
他说:姐姐,你能帮我拿瓶可乐下来吗?
我这才意识到他不是没钱买可乐,是他拿不到。
他长的太短了。
我当没听到他说话。
其实我是不敢跟他说话。
无论是在姑姑家还是在孤儿院,我都会经常偷偷溜出来。
无论是姑姑还是苏院长都会这样跟我讲,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我也觉得很危险。
上次有个男人在楼梯口朝着我露出他恶心的下体,大变态。
我只是想找个不用说话的地方待一会而已。
可这个男孩真烦啊。
不停跟在我身后“姐姐,姐姐”的。
谁是他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