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眯着眼，眼中透露着几分了然的神色，其实他一开始大致也猜到了这些限制，寿命和灵魂的消耗限制这是必然的条件，但如果寿命和灵魂无限呢？
因为对于上界生灵，寿命和下界生灵不是一个层次的，尤其是对于神王魔王级别的强者而言，都是按纪元论的，所以对于这个无字天书的上限还是摸不清，顺着香绫的话随口问道。
“你获得圣体九阶的位格耗费了多少寿命和...灵魂。”
香绫回忆了一下，如实答复着，关于这些她并没有打算隐瞒，也没有任何意义，除非一开始什么都不说。
“八百年的寿命，至于灵魂，我感觉不出，好像并不像恶魔的那种契约割让，我的灵魂还是完整的，但是却感觉魂力淡薄了许多。”
“八百年？”
顾云微微哑口，八百年猪都上圣体九阶了吧。
也就妖精族寿命多敢这么玩，换成人族直接嘎掉了吧。
这让顾云对这无字天书作为一个许愿机的本质很是质疑，居然要消耗这么多寿命去实现，这不是坑人呢。
但一切还是要自己玩过后才能明白。
“可能是因为我手上的这半本无字天书并不完整吧，若是完整的无字天书恐怕我就可以直接晋升先天了。”
香绫有些向往地应和着。
顾云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你们精灵王族可有另外半本的所在方向？”
“哦，你已经不算精灵王族的人了，差点忘了。”
香绫无奈地低下了头，对顾云的话进行了默认。
顾云刚想继续问些关于无字天书的事，却是不合时地感应到了几股不明的气息逼近，不难推测这应该是云空海传递消息后，来自精灵王族的支援。
有些遗憾地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最后快语道。
“听着，接下来你不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有任何的情绪。”
“就算有也给我马上停住，放心。”
“虽然你的引诱很成功，不可否认，我对你口中的无字天书很感兴趣，我自然会在得到这件灵宝之前，护你周全，甚至可能替你复仇。”
“但，一切要遵从我的节奏，我的步伐。”
“否则。”
顾云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冷了起来。
“若是因为你的事，阻碍到我找云音。”
“无须他人动手，我同样不会放过你。”
无字天书虽然确实让人控制不住想要得到它的欲望。
但即便如此，对于顾云而言，重要性亦在云音之下。
魂力凝聚，权能：千面悄然发动。
在香绫不敢置信的表情下，顾云瞬间化作了云空海的模样。
不论是气息还是体态都别无二致。
精灵一族向来对生灵的气息十分敏感，精灵王族则更胜一筹，对于他们，几乎可以识破大半的伪装手段，哪怕不能第一时间识破，也会出现一丝违和感。
可眼前的顾云所幻化的云空海，几乎是从根本改变了一切。
若非亲眼所见，她都怀疑是云空海重生了。
“接下来，尽可能少说话就行，一切交给我。”
“到了精灵王族的领地，凭着你的记忆为我带路即可。”
“若非特殊情况，想来那些族中女孩沉睡的方位不会有太大变化。”
顾云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对香绫吩咐着，接着便缓缓转身向着云空海口中的“援兵”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