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微风透过窗缝吹进屋里,宋墨的神情在烛火时暗时明的映射下,变得让人陌生极了。
她有成为一个皇帝的基本素养,在该出手的时候,绝对不会迟疑片刻。
既然已经知晓了这么重要的消息,她自然不会当做看不见,看来她的某些计划的重点都得重新改了.....
南乔将在原剧情中,五皇女在身边亲近之人背叛的消息,以致所载了狠狠跟头的信息提前透露给她了,接下来想必她也不会让自已失望。
毕竟这位主是运气极遭才下线的,否则的话,废太女宋砚想要重新拿回自已的太女的身份,也不会那么容易。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枫叶照射在南乔的脸上,将她的神情衬托的越发无害起来。
正来找南乔的常闻舟,看着这一幕,心底不由的柔软了片刻。
他就知道,南乔一定是在这个地方待着。
看见她正闭目养神,常闻舟不由的放轻手脚,在她的身旁徐徐坐下,将自已身上披着的外套也给她轻轻的盖上。
盯着南乔的那双眼睛里,情意就像一滩湖水一样从其中轻慢的展开,虽然不强烈,但是却像绵绵不绝的溪水一样,细水长流。
南乔早就感应到身旁来人,一股熟悉的淡淡禅香袭来,她也自然知道是谁了。
这整个府上,也只有他身上的存在一股淡淡的禅香,非常独特。
南乔一睁开眼,就看到盯着自已发呆的某个人,看见她醒过来以后,欲盖弥彰的移开视线,打量着周围的风景。
南乔不由的在心底暗笑出声。
“妻主,你醒了?”某个神情不自在的人,最后还是忍不住看向南乔慢慢开口道。
“嗯。你怎么过来找我了?最近不和冷溪一起外出了吗?”
前几天,她在府中倒是经常看见这两人相携外出。
“...嗯,因为现在京城的现状变得复杂,母亲她们嘱咐我们安分待在江府就好。”
闻言,常闻舟的神色不自在了片刻,眼里划过一抹心虚。
哪里是这些,不过是从母亲那里得知废太女宋砚那边有保留她们之间来往的书信而已。
虽然,上面并没有他们两个书写的痕迹,可要是用她们的母亲来代表他们的身份的话,自然是与他们两个脱不开关系的。
哪怕书信上面,并没有表露什么心意之类的话语,可是倘若在有心人的挑拨下,自然是哪哪儿都不对劲......
他和冷溪自然是焦急不已,害怕这些书信有一天落在南乔的眼里,让南乔对他们升起排斥和厌恶来。
毕竟这个世道,都很讨厌男子三心二意,这种行为也比较招人反感。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本来以为这些事,只有他这个将南乔放在心上的人会在意。
因为对南乔的态度和看法都格外重视,自然不想这些污点出现在南乔面前,让她对自已产生反感和排斥。
没有想到,当初一脸无所谓的嫁给南乔的冷溪冷公子,也开始在意起了这些书信,要不然也不会与他一起.....
毕竟倘若他真的对这桩婚事,毫不在意的话,那这个时候他又何必担心会被南乔所知晓。
他现在就是处于心里在意而不自知的状态。
明面还在义正言辞的说这些陈年旧历,在这个时间点翻出来,对大家的影响都不好,另外宋砚那边焉知又是在打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算盘。
他面上配合的点头,废话,他又不蠢,干嘛要点醒他,好让他出来和自已争抢南乔的注意力不成?
另外,还好母亲她们的手段不俗,没有叫宋砚她轻易得逞......
“嗯....”
南乔心底自然是不信的,不过看着常闻舟红润的耳朵,贴心的并没有在追问下去。
她大概也能猜出来,无非是原女主在想办法重新与冷尚书她们两个搭上关系罢了。
女帝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随时都有可能驾崩,可朝廷的太女人选却还没有定下,听说前朝有些头铁的官员已经在上奏,恳请女帝陛下早些时候设立新的太女殿下。
女帝自然是勃然大怒,在她病倒在床上后,催她早日立下太女人选,不就是在诅咒她活不成吗?
她好不容易才勉强压下心里的震怒,没有将这些人通通拖出去......
“冷尚书和我母亲的想法,都是不站队......”
常闻舟以为南乔是想知道这些,很快就将冷尚书和常太郎两个人做的决定和说过的话,毫无保留的就说给南乔听。
“好了,我知道了。”
南乔满头黑线的打断他,她自然清楚那两位大概的想法。
她们前些日子才被浇了一头冷水的野心,自然没有那么快就满血复活,毕竟她这个明晃晃的惩罚还在她们眼皮底下窜呢。
两人安静了许久,一起坐在树下欣赏着秋日的风景。
“妻主....你最近都没有出过府吗?”
常闻舟语气中带着微不可察的试探,同时还有那么几丝醋意。
常闻舟不知道为何,突然想到了他上辈子格外佩服的慕青,一时之间神情不由的带上了一抹微妙。
虽然他上辈子也同样嫁给了南乔,可是那个时候他深受外界那些关于南乔的传闻影响。
自始至终都没有将人真正放在心上,所以才会对南乔在成了亲以后,也照常流连烟花楼的行为并不生气。
哪怕他给自已设立了很多条件,如南乔要是能够改正相关的不良习惯等,他就......
可是自从在慕青那里了解更多关于这个人的细节后,他也不可避免的对这个人充满了滤镜,连带着他自已脑海中关于对方的那些久远回忆一起。
他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已听闻的关于慕青和南乔两者之间的爱情故事,不过是一个人在暗恋的角度里,疯狂幻想相关的情节,将自已也哄的当了真的人。
原主对慕青到底存在怎样的心思,可能只有她自已才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