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老眼昏花,从始至终都无半分察觉,非但无察觉,还被这小子狠狠摆了一道。
“可有遗言?”楚萧淡淡道。
“小小归元境,真当老夫......。”
噗!
紫衫老者话都未说完,便被捅了刀子,剑是从后背插入,自前胸刺出的,低头一瞧,还能见淌血剑尖。
幻术,自楚萧走入山谷的瞬间,他便中了幻术,明明人在对面,可楚少侠,早已绕到他背后,一击毙命。
他也上路了,走都走的满心疑惑,他自认够谨慎了,是哪里露了破绽,还是说,寨中藏有奸细,里应外合?
无人给他答案,至于遗言嘛!不想说就不用说了,只需记得,下辈子少干缺德事。
“此剑,吾甚喜欢。”楚萧收了其尸身,单留其兵器,拿在手中,一边走,一边翻来覆去的扫看。
是一柄紫色的剑,若未看错,该是紫金玄铁所铸,有秘纹铭刻,有火息萦绕,剑柄上的“紫霄”二字,熠熠生辉。
“归我了。”他甚自觉,抹了紫衫老者的印记,换成了自个的烙印,随手丢入了剑匣,桃木剑与嗜血剑,又有伴了。
寨中。
大战已落幕,莽爷和一众兵卫,正围着一具具的强盗尸体,左瞅右看。
不愧是拜过把子的匪盗,就是臭味相投,死都死了,表情还出奇的一致,两字可概括:懵逼。
懵逼就对了,他们是造了什么孽,摊上了这么个吊炸天的大当家,把兄弟们聚一块,给阎王刷业绩。
提及赤背大汉,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属他死的最憋屈了,一滩的烂泥,上路时还很好的体验了一番何为太监。
临死前,他定是干呕的,因为与他打情骂俏的娇俏娘子,竟是个男的,小白脸倒也罢了,偏偏,是一个黑瓜蛋子。
不得不说,他家老六,是真的六,起早贪黑的给他送了这么个惊喜,多少年了,他是夜夜做新郎,头一次这般恶心。
走了。
一块上路了。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男爷们儿说话,一口吐沫一颗钉,说埋一块就埋一块。
“老大。”
见楚萧归来,众兵卫皆恭敬的行礼,一声老大喊的颇真心,连刺头莽爷,都不觉朝他,投来了折服的目光。
书院来的弟子,果然不是三流小角色,胆识过人,战力亦非凡,这一窝子底蕴强横的匪盗,就这么被荡平了。
其后,便是众位的专长了,强盗尽被诛灭,山寨的东西,粮食啊!金银玉饰啊!锅碗瓢盆哪!自是随便他们搬。
俺们的。
都俺们的。
刚从牢里放出的囚犯,该是穷怕了,啥都要,一路扫荡过去,莫说桌椅板凳,房梁都给人拆走了一堆。
“有属下如此,俺心甚慰。”楚萧一话语重心长。
他也未闲着,早已脱了鞋子,以大地之力,极尽感知,这么大个山寨,能没个藏宝库?
不久,一座隐秘的石门,便被他一掌轰开了,好嘛!金银财宝都堆在里面,看的莽爷都直流口水。
钱?这是钱吗?这都修炼资源,普通人缺银子,玄修更缺,有钱才能买修炼物资,光吃饭是不长修为的。
“拉走。”楚萧大手一挥。
兵卫们如潮涌入,大筐小筐的往外搬,半分不嫌累,扛着几百斤的银子,他们能一口气跑回姥姥家。
还未完呢?寨中不止钱财和粮食,还有盗匪掳的姑娘,足有一百多,此刻,都战战兢兢的蜷缩在树下。
强盗很凶残,但这伙人,貌似也杀人不眨眼,就怕没杀痛快,把她们也一并灭口了。
“莫怕,俺们都好人。”莽爷一本正经道,奈何,他这膀大腰圆、匪里匪气,给人吓得不轻。
相比之下,肤色黝黑的楚少侠,倒更像个老实巴交的人,配合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说话贼好使。
灭口是没有的。
想回故乡的,自不拦着;想去琅琊城安顿的,便一路同行。
这年头,最不缺的便是光棍,若你情我愿,那就搭伙过日子。